着三人,小跑着来到酒楼前。
年轻人将马拴在了酒楼前的拴马柱上,抬头看到楼檐下挂着的牌匾,上书“醉仙楼”三个大字。
年轻人当先进入到醉仙楼内。可能因为雪天的原因,楼内客人并不多。一楼有十多张桌子,只有三桌坐了人,进门对面一张柜台,一排菜名牌挂在上方。
看到有客人进门,洪瑞立刻迎上来,满脸微笑,“客官里面请。”洪瑞打量着年轻人和身后的两人,从衣着和气度,应该不是一般人,便道:“二楼有雅间,十分清静,三位贵客楼上请。”
年轻人扫了一眼一楼大厅后,正要抬步往二楼走,突然停下了脚步。
年轻人的眼睛看向一楼左侧一个偏僻角落的桌子,桌子旁坐着一位仪表非凡的人,正和另一个小伙计说话。刚才因为小伙计站在他旁边,身形挡住了桌旁的人,所以年轻人并没看到他。就在洪瑞说话时,那个小伙计侧过身来,往门前看,将桌边的人露了出来。
年轻人看那个人,心里暗笑,“真巧,今天这顿饭钱看来可以省了。”洪瑞眼尖,一眼看出这位客人是遇到熟人了,便不再多话。
年轻人向左边走去。小伙计闪身时,桌旁之人也随着小伙计的目光向门前望了一眼,也认出了年轻人,颇为诧异,站起身,叫出了年轻人的名字,“宁远恒。”
年轻人来到桌前,拱手行礼,“真巧啊,杜明慎,杜大人。”
杜明慎忙还礼,“宁将军,可别再称什么杜大人,我现在是辞官赋闲,来,请坐。”说罢,给这位名叫宁远恒的年轻人让座。
一旁的周寒忙让开了地方,站在一边。
“杜大人怎么不去楼上清静。”宁远恒以为以杜明慎的身份,不适合在一楼这种杂乱之处用餐。他哪里知道,最开始杜明慎在一楼是因为他来酒楼是为了买醉,醉酒后上下楼实在不便,后来认识了周寒,便只在一楼。因为周寒年纪小,所以一般不用周寒上去侍候贵客,只在一楼招待普通的酒客。
杜明慎微微一笑,“我也不愿上下楼的麻烦,反正平时只是一人吃饭。”说完顿了一下,道,“你还是叫我杜明慎,大人之称我现在可当不起。”
宁远恒便也在杜明慎对面坐下,然后回头对两个护卫说:“你们自去要酒菜吃吧,不必在我这儿侍候了。”
两个护卫向宁远恒行了一礼,又向杜明慎行了一礼,躬身退走。自去别的桌上坐了。
杜明慎向周寒道:“阿寒,你再去添些酒菜。”
周寒扫了一眼宁远恒,应声去了,心下嘀咕,“今天这一桌真是光彩照人,两个美男子聚在一起,要是酒楼里人多些,不知道会怎么引人注目呢。”
周寒先拿了一副碗碟筷,酒杯,放在宁远恒面前,然后往后厨去了。杜明慎将自己面前的酒壶拿起,先给宁远恒倒了一杯酒,问,“宁将军怎么会来襄州这个偏远之地?”
宁远恒淡然一笑,“我现在不是将军了,被贬来这做襄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