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把杨行同锁拿来大堂。差役便急匆匆去了。
差役没多久便回来了,原来早有人跑去杨家报信,说二公子在刺史衙门告状了。杨易清和杨行同便赶了过来,和差役在半路上便遇到了。
一到大堂,杨易清便跪下大声道:“大人,不要信这逆子胡说,他已经病了多日,这事府里上下都知道。他得的是失心疯。搅扰公堂之罪,我们认罚。”
杨行同也忙附和。
宁远恒举起手中的状纸,说:“我看这状纸写得有理有据,条条清楚,哪里有半点失心疯的样子。”
杨行同说:“我二弟经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还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杨行同指向站在宁远恒身边的叶川,和离自己不远的周寒,“这两位官差,前日还到我家去过,探过我二弟的病,这些不是失心疯又是什么?”
周寒“哼”了一声,道:“那不是失心疯,是中邪,说起来杨二公子这中邪还是拜您这位大哥所赐。”
杨行同冷哼一声,“便是中邪,那也是邪祟未除,还不是与失心疯一样,说的都是疯言疯语。”
宁远恒一拍惊堂木,“好了,是否失心疯,审过才知。”又问向杨行知,“杨二公子可有证据或证人?”
杨行知说:“大人,找张保财来一问便知。”宁远恒点点头,向叶川低声吩咐几句。
叶川下堂来,将杨易清和杨行同都带下去了。张保财早就被收押了,所以很快就带上堂。
宁远恒狠狠一拍惊堂木,吓得张保财就是一哆嗦。
宁远恒冷冷地说:“张保财,有人告你杀害你自己的亲外甥女朱巧娥,你可认罪?”
张保财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早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说:“大,大人,我冤枉,我没杀人啊。”
宁远恒问:“你可有人证或物证能证明?”
张保财答不上来,宁远恒又一拍惊堂木,“既然没有,那杀人的就是你了。”
张保财顿时吓得几乎晕厥过去,忙不停磕头哀嚎,“大人,人不是我杀的啊,是杨行同杀的,我只是帮他处理了尸体。”然后便说出用外甥女抵债,以及杨行同盛怒之下杀人的事。
宁远恒让人把张保财带下去,又将杨行同带上堂来。宁远恒道:“张保财已经供认,人是你杀的。而且杀人原因和过程与杨行知所言分毫不差。两人都证明你杀人,你还有何话说?”
杨行同并不慌,反而笑了,道:“大人说的是那个意图伤害主人的奴婢吗?是我失手打死了她,谁让她敢顶撞我,还和我厮打,这样的奴婢就是该死。”
宁远恒听了杨行同的话,面色阴沉。若是家中买来的奴婢被主人打死,虽然主人仍会获罪,但只是打上几板子,然后赔偿奴婢家里一些钱便可以了,是不用偿命的。
宁远恒问:“你说朱巧娥是你买的奴婢,可有契书?”
杨行同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纸文书,呈了上去。宁远恒看完后问:“契书为何没有保人?”
杨行同说:“因为朱氏是张保财拿来抵赌债的,而且又是他的亲外甥女,他怕丢人,不欲声张,所以没有找保人,只是我二人私下签了的。”
“不是的,大人!”杨行知大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