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能行刑,三天来不及啊。”
宁远恒淡淡一笑,“这种罪大恶极之人,等什么刑部批文,斩了再报。”说完潇洒地退了堂,晾了一地官员大眼瞪小眼。
周寒见案子判完了,轻快地跳出大堂,便见杜明慎站在堂外。周寒兴奋地喊了一声“杜公子”。
看到周寒如此高兴,杜明慎刚才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他原本想说,宁恒远不等刑部批文便杀人,恐惹朝中非议。
杜明慎问:“阿寒,你如此高兴?”
周寒道:“是啊,死者冤平,恶人伏诛,都是好事。”
杜明慎正想说什么,只见从堂里颤巍巍被人扶着走出一人,正是杨行知。
杨行知到周寒面前,俯身深深揖了一个大礼。周寒慌得赶紧扶起杨行知,“杨二公子大礼,我愧不敢受。”
杨行知说:“昨日小兄弟一言惊醒梦中人,使行知明了不能一错再错下去,当得此礼。”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嚎,“我不服,大人为何三日后就要杀我儿,不容我们有辩白的机会,我要上京城,我要告御状。”
三人看去,是杨易清被家仆搀着,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哭天怆地。
突然,他看到杨行知,甩开仆人扑上来,骂道:“逆子,你与杨家有仇吗,为何要害你兄长,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孝子。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说完扑上来伸手就要打杨行知。
周寒一步上前挡在杨行知面前,大声喊,“杨老爷,你可知杨二公子救了你杨家。”
这一句话,让扑上来的杨易清一怔,手掌停在半空。
周寒继续说:“杨行同有今日之果,难道没有你的原因,杨行同平日是何品行,你为父应该最为清楚,子不教父之过,你平日不严加管教,引导其为人。今日杨行同恶贯满盈,得了报应,你却要怪在二公子身上。若是继续纵容杨行同为恶,早晚有一天你们杨家福报会被耗干,杨家就等着家财散尽,妻离子散吧。”
周寒的话让杨易清心里不由得震颤。杨易清放下手掌,双眼垂泪,由着家仆搀着回去了。
杨行知看老父离去,又要行礼谢周寒,周寒摆摆手说,“杨公子先不忙谢,你随我来,有人还要见你。”说完便向公堂后边而去。
杨行知刚开始还有些糊涂,但随即想到什么,有些激动,忙让家仆扶着跟随而去。
来到宁远恒后宅,宁远恒正在偏厅喝茶休息。见周寒带着杨行知来了,正要问。周寒一伸手,“大人,画。”
原来朱巧娥存身的画就放在刺史府的后宅。周寒说宁远恒身上煞气重,鬼不敢近身,所以也不怕它作妖。
宁远恒指向旁边的一张桌子,那张美人图卷着放在桌子上。周寒拿起画交给杨行知说:“朱姑娘有话要对你说。”
杨行知问:“画我可以带走吗?”
周寒很果断,“不可以,你是阳世人,她是阴世鬼,你们不同路,在一起只会害了对方。”
说完走到宁远恒身边,不由分说,拽起他就往厅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