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又剩下恩特跟雷蛰这个老将单独掰扯……
但两人交流得并不愉快,根本谈不拢。
“太子殿下,我和您之间的距离还走不到十步,为什么我感觉我们之间离得那么遥远。是有语言代沟吗?”
“请告诉我为什么?”
恩特作为一个外交家,在处于下风时,总能委婉地找出一份托词。
雷蛰不动声色地说:“没错,我们之间确实存在代沟。
你所处的高度和我所处的位置,有不小的差距,也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不过,我承认!良好的教育和修养让人向善。”
恩特猛然一怔,扭头盯着雷蛰的脸使劲看。
雷蛰冷冷地跟他对视了几秒,只见到对方的眼里如同水面,微漾着流光。
啊嘞?what?
啧啧啧啧…这个把头扭开的角度,再搭配着这个欲说还休的小表情…
行吧,雷王星太子殿下果然口直心快。
真要跟那些佛口蛇心、恶意嘲讽的人相比,还有点小可爱呢~
“是因为傲慢。”恩特表面冷淡地说。
“我并不会以偏概全。”
雷蛰没有搭理他,继续接着自己的话:
“当然,明确主观臆断。可变资本和不可变资本相对应。但乱滚的雪球总会卷走或偷走某些东西,以妄想威胁绝对经济管理的威严性和唯一性。”
恩特觉得自己就差一口凌霄血飙到天花板上去了。
麻烦,这思想滑坡可麻烦大了!
“是因为偏见。”恩特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太子殿下,您应该也听说过那句受用于社交场合的名言:自重者然后人重,人轻者便是自轻。”
他以哲人的态度,冷冷道。
“那你想要表达什么?又或者说你现在在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是说教者,还是一个工于心计、见风使舵、不择手段的斯文败类呢?”
这种语言回击异常的激烈。
“No,No,我的意思是,我是个悲催的失败者。”恩特低顺下眼睛,摇头晃脑,豁达地笑了。
“要知道,最近还流行着这样一种说法:装出自重,人便敬重。
很显然嘛,我演技太烂了,装不出自重,也得不到其他人的敬重,甚至是最起码的尊重!”
他突然认真起来,压低声线诡秘地说:
“所以我,从来不需要面具。”
瞳孔地震,雷蛰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恩特身上确实有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此刻,恩特的眼底悄悄染上了几点奇异的红光,如果细致一点的话,可以发现了那是几道流动的暗纹。
不知不觉,这种感官被无限放大,从惊惧化为恐惧再到畏惧…
两人就这么被迫视着。
彼此在初见之时,便早已看穿对方。
僵持几秒,恩特又笑眯眯地说:
“抱歉,太子殿下,您可能不了解我。所以,现在我要用一句话来消除您对我的所有不端正看法。”
“你在说什么?!”雷蛰冷笑一声。
“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恩特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他明白,再这么发展下去,恐怕下一步就是要撵人了。
“我是一个主观唯心主义者,这是我的信仰,恰恰也能说明一切,谢谢。”他这样对雷蛰解释。
“……恩特族长,你在讲哲学?”
雷蛰沉默了片刻,有些逃避对方的眼神。
“好吧,太子殿下。”恩特叹息,“看得出来,您虽然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地位,但很可惜还是未能免俗。”
雷蛰再也不敢轻瞧对方了。
他心服口服。
“…恩特族长…你有亲人吗?”雷蛰突然这么问。
“有,我的族人就是我的一切,我不管这个群体好还是不好,我都希望它能更好。”恩特不假思索。
“你孑然一身,对吧。”雷蛰戳他的痛点。
“没错。”
随即,他又反问雷蛰:
“太子殿下,您有家人吗?”
雷蛰听后,又陷入了沉默。
殿内,寂然一片。
“你怕不怕死?”
他一步一步拉近与恩特的距离。
“我不怕死,死亡只会让我停止。”恩特淡淡道。
冷漠游荡在两人身上,分都分不开。
“太子殿下,如果您还有家人的话。那么您就有机会看到一种…可能击碎您所有狂傲的场景。”
雷蛰:“哦。”
恩特:“你畏惧死亡,对吧。”
“呵,哈哈哈!!!”
生死一世这般严肃的问题并不好笑。
恩特从未失态,但雷蛰却先一步冷笑出声。
“你即不怕死,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
雷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径直走向安装在他寝殿一隅的巨型3d投影前。
5米高的虚拟星球悬浮在他面前,随着他轻轻挥手,星球会迅速地转到他要看的位置。
幽蓝色的“雷王星”表面同时有七八处红光闪烁,定位pS系统联上终端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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