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如此,这夜也深了,你们速速回家歇息去吧。”狄秋忙不迭地催促道。
珍儿嫂一行如获大赦,忙道了个万福,连那轿子也不要了,就要回家去。
就在这时,却听李清知拦道:“且慢!其他人可以走,你先留步。”
珍儿嫂吓了一跳,以为这李清知又临时改主意不愿放自己,忙向狄秋投去求助的目光。
狄秋也是心中猛地一跳,这珍儿嫂是知道事情最多的,这李清知偏留下她来,却不知是为何。
只见李清知伸手出来,对着珍儿嫂道:“方才那块木牌先交给我。”
见李清知不是要留自己,而是要那木牌,珍儿嫂这才放下心来。虽然,事前那“天临教特使”说过在事成之后,要归还这块木牌,但眼下李清知既然要,还是老老实实交出来的好。大不了,日后那“特使”来问,自己就说李清知夺了去。总比自己强拗着不给,让他来牢里拿的强。
珍儿嫂从怀里取了那木牌,毕恭毕敬地递到李清知的手里,口中道:“李大人,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李清知虽心有不甘,但这妇人横竖是这镇上的人,晾她插了翅膀也飞不出自己的手,日后有的是机会再把她抓回来。摆了摆手道:“我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狄秋看着李清知手中的木牌,心道:这李清知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蠢,只可惜这木牌上无字无纹,他想查出个什么结果,却是痴心妄想了。
“李大人,这木牌是什么东西?”狄秋故意这么说道。
李清知口中嚅嗫道:“也没什么……”说着,向珍儿嫂道:“你说说看,这木牌是谁给你的?”
珍儿嫂愣了一愣,有些不放心地说:“是不是我说了,就能回家去了。”
“让你说你就说!”李清知看这妇人还要与自己讲条件,心中顿时不满起来。
珍儿嫂一介布衣,自然是怕这李清知的官威,于是忙道:“是三个蒙着脸的男人给我的。”
“三个男人?”
李清知皱着眉头心想:蒙着脸倒是可以理解,这人是要掩饰身份。只是怎么会是三个人一道的,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那三人是什么身形,年龄几何,打扮怎样?”李清知又问。
珍儿嫂想了一想道:“一个身材健壮,听声音大概四十出头,另外两个比较年轻,大概二十多岁,三个人都是一样的黑色衣服。”
“这木牌是那个年长的给你的?”
“那到不是,是其中一个年轻人给我的。”
李清知有些想不明白,又问:“那个年轻人身形如何?可也健壮吗?”他心想这年长的,定是那伙囚犯中的某位长辈,其余两个,却是不好猜了。
珍儿嫂想了想道:“却是不胖不瘦,也不甚强壮,身形倒是与这位大人有些相似。”说着,便一眼朝着一旁的狄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