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为了让他们都能明白,她可不是一个初涉人世的天真丫头。
“依花老板之见,我们该当何如?”那位先前说话的中年人思量半晌后,还是开口问道。
花心凭着自己的敏锐商机一跃成为了汉州城商人中的佼佼者,如今花心在汉州城的声望越来越大,正因为如此,就算是这位看起来老奸巨猾的商人,即便心里如何嘲笑花心,可面上仍旧要谨慎地回话。
轻叹一声,花心实在觉得很疲倦,“诸位若是对此事有兴趣,倒不如去找官府报备,或可成立也未可知。”
现在她的小命还捏在熙王的手中,这个时候她可不想蹚这趟浑水。
“花老板的意思是,花老板不参与商会?”头发苍白的中年男人脸色已经微微不快,继续问道。
紧紧抿唇,面含微笑,她慢慢地说道,“无缺小小年纪,实在惶恐。”
那员外黑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第一个破门而出,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很快,原本挤得满满的小屋子瞬间就空旷了不少。
见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依旧留着,花心对顺伯吩咐道,“顺伯,你去给这几位看茶。”
顺伯应声退下,其中一个一直坐着却始终一言未发,穿着暗灰色长袍的长者不徐不疾地第一次开口,“花老板莫要与徐员外一般见识,此事他做得确实不妥。”
哦?倒是有一个人说公道话了。
“方才夺门而走那人就是说要嫁女的那个徐员外吗?”花心这才已是过来。
虽说这些院外的底细她也算是摸得通透,可是人和名字却是没有办法一一对应的。
长者点了点头后,笑着说,“就是他!”
“无碍,”顿了顿,花心恭敬地颔首,问道,“不知公如何称呼?”
这位老人始终面带笑容,显得慈眉善目,而且还说了公道话,这让他在自己心目中好感倍增。
“老头子姓马。”长者拢了拢袖子,低低说。
马一清!
花心瞬时灿烂地笑开,“原来竟是马员外。”
这时候,顺伯已经领着小二走了进来,那小二给剩下的几个人都添了茶水,自己便识相地退下去了。
“顺伯,你也坐下吧。”花心勾起唇畔,一副欢喜的模样看向顺伯。
有些惊慌失措的顺伯立马低头认错,“此事实在是我的过错……”
“顺伯,”立马打断顺伯的话,“商会之事不能怪你,你乃良善之人,自然想不到这么多的坏处。”
顺伯不免担心起来。“姑娘,这些人如此狡诈,如今结了仇怨,恐怕……”
原本他听着那徐员外说了商会的许多好处便心动了,可听了花心方才一语中的言论后,他着实是有些后怕了。
若他真的带头成立了商会,只怕到时候开罪官府后,这些人是没有一个会站出来仗义直言的,等到了那般地步,还不是由他这个带头人去顶罪吗?他死了不打紧,可他却会连累了花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