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母亲是娼妇,可我母亲是清白之身啊。”朱小郎嚎啕大哭,似乎正在释放那长期积压的负面情绪。
“他是你父亲啊!”花心真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可怕极了,一个人连自己的父母都要杀害,那这人的心里哪里还有一丝半点的善意。
“不,我没有这样的父亲,我母亲原本是清白之身,是被他强占的。”大仇得报,朱小郎似乎此时已经顾不得家丑能不能外扬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所以,朱先生是该死的恶人了?这剧情也反转的太快了吧?朱先生是当代的周扒皮,强抢民女,还家暴儿子?
“既然你已伏法,那便去衙门签字画押,等候判罚吧。”南吟泓的声音像池水一样平静,好像这只是一件吃饭喝水那样的小事罢了。
花心长叹一声,“那你弟弟怎么办?你杀了朱先生,你母亲早亡,你弟弟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朱小郎痛快地仰天大笑,“他不是我弟弟,是死了的这人与外面勾栏瓦舍的女人私生的,却要我母亲吞下这口恶气。”
这世上的事啊,有多少是能够看得清的,有多少是不能够看清的。
定定地望着朱先生的尸体,原本还想替朱先生伸张正义呢!可现在,罪犯伏法,剧情跟着反转,一个原本无辜的受害者,只是一眨眼,却被爆料是强占妇女,逼良为娼的淫棍!
南吟泓算得可真准,他算得好准啊!
“带走!”何盛风在外面一声令下,便有好几个衙门捕快上前压着朱小郎走了,还有几个小捕快,则进来将朱先生的尸首搬走了。
感觉被抽空一般,花心双腿一软,眼前发黑,险些栽倒。
“你输了。”南吟泓拦腰再次抱住了花心,让她不至于跌倒,他薄唇一扯,偷一低,在花心的耳畔轻声说道。
扶着疲惫不堪的花心坐在椅子上后,南吟泓含着浅笑命令道,“将这里收拾一下吧。”
她还是太自负了,以至于每一次都落了下乘,如今这般被动。
这是穷巷吗?真的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吗?做生意的光明大道就要如此而宣布告终了?以后只能窝在熙王府的后宅,整日盼着熙王雨露均沾,然后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最后遭到了熙王的嫌弃,孤独终老?
如果这即将要被她托付的人是另一个人,或许也没有这么一百个不情愿了,可此人就是南吟泓,是曾经被她绿过的人,这件事一定会是南吟泓心里的一根刺,怎么也拔不掉的,她不能这样放弃。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的,更何况是她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得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殿下,这场游戏还未曾结束。”见南吟泓已经走出了房间,花心腾地站起身,看着南吟泓的背影大声说道。
只是刚刚开始,她怎么会输呢?不就是死了一个人而已嘛,她还不能算是到了绝境,大不了换一处地方,这里再好好修葺一番,另作他用罢了。
南吟泓微微侧身,他的侧颜在灯火如昼的光影下很是好看。
唇畔一勾,声音恰似星动月舞般旋转,“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