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这如此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顺伯还是没有办法一下子接受这个结果,他完全没有想到花心会这样随便一甩手,就将汉州的生意放心地交给他。
将桌案上凌乱的物件摆放整齐以后,花心走到了顺伯的跟前坐下,这才开口道,“我将生意交给你,自然是信任你可以做好的,只是有一些事我还需交代。”
“姑娘只管吩咐。”顺伯紧张地翘着眉毛,一副认真听讲的姿势。
觉得顺伯有些拘谨,不过反倒是很享受这样的感受,所以也就随他,“一,日后新县令继任时,勿接受其任何请帖;二,不参加任何宴席,包括熙王或杨公子;三,不论是谁,谈及朝政之事均均保持缄默;四,尤其防范四大员外,还有一些新贵的亲戚,不得向外放钱。”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了。”花心见顺伯定定地看向自己,欲言又止,她笑道。
顺伯为难地开口:“这杨公子……”
“杨公子快要成亲了,你们也都知道吧,我自然是欢喜他的,可他有他的难处,你们没有跟着他去过丹阳的家里,也许是不知道的,可我明白,他若想继承家业,就必须成亲,可杨公子的嫡妻若知道他有一外室,后果会如何!”顿了顿,继续说,“我不愿让他前功尽弃,更不愿看着他自毁前程,所以我必须离开他。”
这样说,这些人总该能够不帮着杨胜了吧?如果顺伯和萃初寒疏是忠仆的话,想必应该会按照她说的,再也不会对杨胜抱着希望了。
“我知你们在担心什么,没有杨公子,我仍旧能够在汉州立足,不是吗?我们有自己的生意,有自己的小院子,难不成非要抱着某人的大腿才能活下去吗?”花心面带微笑,十分有自信。
顺伯听得目瞪口呆,心里越来越觉得有些愧疚,花心是实心实意地为了杨胜的前途着想,可他还在担心着没了杨胜这个靠山以后生活会很难,也许真的是他老了,被生活限制了想法,比不上这些个年轻人了。
花心继续说下去,“也不怕你们笑话,就在熙王离开汉州的前一日,他与我已经恼了,所以我现在没有任何靠山,可我不怕,熙王殿下与杨公子都是光明正大的郎君,他们绝对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来找我的麻烦,所以你们也不必害怕,你们是我花无缺的人,自然不会有人敢为难你们。”
顺伯静静地看着花心,他实在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番话来,不过他还是因为这样的话而泪眼婆娑了。
想自己活了这几十年了,自己的儿女已经成家立业,过起了他们的小日子,可是什么时候管过他的死活,真没想到,活了这把年纪,反倒是这个不到十五岁的女主人信誓旦旦地说着要护他周全的话,也难怪熙王和杨公子都喜欢她。
“好好,有了姑娘这番话,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子定会为姑娘马首是瞻的,杨公子家里的情况其实我也是了解一些的,他确实是有难处的,大家都不容易,姑娘你能如此体贴人心,实是可贵,真的,我很佩服。”顺伯吸了吸鼻涕,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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