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在位于齐郡以南的三十里的一处平原,一场激战正在激烈的进行着。
战场中央,两支军队相互缠斗,每一刻都会有人惨死在对手的兵刃之下。两军在人数上有着一定的差距,但人数少的一方却是凭着精良的装备和训练有素的战斗方式,在战场获取了绝对的主动,反倒是将人数多的另一方给杀得节节败退!
在两军交战的最前方,一名身穿银甲,手持一杆比他手腕还要粗一些的大枪,跨着一匹白马的年轻小将正在奋勇杀敌!在他的枪下,几乎没有一名敌人是他的一合之敌!别看这小将年纪轻轻,可出手却是果断狠辣,每一枪都是正中敌人的咽喉,一枪刺出,再一抽,带起一道血箭喷洒出来!而正是在这员小将的带领下,很快眼前的这支看上去装备简陋的杂牌军没有支持多久,就被杀得彻底溃败了!
看着那些溃败下去的敌军士兵,那小将一抹脸上的血渍,露出了俊朗的面孔,却是好像还嫌杀得不够过瘾,正欲拍马继续追杀过去。这个时候,一把声音却是从他身后响起:“士信!穷寇莫追!这一战,我们已经胜了!”
“呃!”听得这把声音,那小将立马就是勒住了缰绳,不过看了一眼前方那些仓皇逃窜的敌人,嘴巴一撇,却是直接将手中大枪往地上一顿,挑起了几块石子,随手一挥,将那几块石子弹得直接飞了出去。紧接着,就听得几声惨叫响起,那些石子正中几名正在逃窜的敌人!
“你啊!”这时,之前那把声音又在小将的耳边响起,一名留着长须的中年战将纵马慢慢度到了小将身边,看着小将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从他望向小将的眼神中,却是充满了欣赏和喜爱。再看这中年战将的身上,一套朴实无华的铠甲上布满了划痕和血渍,在这严寒的天气中,还在噌噌地冒着热气,足见刚刚那场战斗中,这名中年战将杀敌并不比小将少!中年战将只是瞥了一眼前方逃窜的敌人,然后说道:“这些人说白了,其实也不过是一些吃不饱饭的百姓!受到反贼的蛊惑,才会从贼!如果他们放弃抵抗,倒不如放他们一条生路!”
“张帅!”听得中年战将的话,小将却是有些不以为然地撇嘴说道:“贼就是贼!咱们是官,他们是贼!杀他们又有什么错?他们身为大隋子民,现在从贼反抗朝廷,若不杀一儆百,那岂不是让天下百姓都学着造反?”
“这个?”听得小将的话,中年战将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愣了半晌,最后也只能是长叹一口气。其实熟悉中年战将的人都知道,他平时并不是这样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齐郡张须陀!虽然从军时间不长,但在大隋军中,那也是赫赫有名的战将!当年知世郎王薄起兵造反,横行山东,各郡县的官兵皆不能敌!唯有张须陀!以少胜多,数次击败王薄,甚至最后硬是将王薄、孙宣雅、郝孝德等共十多万的联军击败,将王薄逼出齐郡!此后的裴长才、郭方预等贼兵也纷纷败于张须陀之手!死在张须陀那柄宝刀下的贼兵数以万计!就连当今天子对张须陀也是喜爱有加,甚至连当年张须陀私自开仓放粮的举动,天子也不加责怪,反倒是授予奖赏!齐郡贼兵只要一听到张须陀的名字,都会吓得全身打颤,惶惶不可终日!
只是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张须陀虽然骁勇善战,但却眼睁睁看着天下的贼兵越杀越多,心中不免有了疑惑,难道自己这样杀下去,真的能够解除大隋的危机吗?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了刚刚张须陀与那小将的这番对话。
想了半晌,却是没有想出个答案,最后张须陀长叹一声,对小将说道:“士信!这一战结束之后,裴长才残留在齐郡的部众已经全部散去!至少齐郡这段时间可以太平了!过几**便启程,代我前往洛阳,去兵部汇报此战的战果!”
这小将乃是张须陀手下最看重的助手,历城人罗士信!虽然年方十九,却已经是从军五年,骁勇善战,武艺超群,特别是一手大枪甚是厉害,这几年张须陀能够连败贼军,罗士信也是立下了不少功劳。
听得张须陀的吩咐,罗士信也是眼睛一亮,他毕竟是个年轻人,总归是喜欢热闹,那洛阳城是大隋帝都,早就听说那里是大隋最热闹繁华的地方,罗士信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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