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孟云开一遍一遍的唤着苏黎的名字,苏黎慌乱后退,匕首被扔在地上,仿佛从未沾过苏黎的手。
殷灿灿自是欣喜,上前一把稳住慌乱不堪的苏黎说道,“放心,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你的秘密了。”
苏黎一愣,孟云开一口口地吐着鲜血,殷灿灿拉着苏黎再次走至孟云开身边,捡起匕首让他重新握住,“再捅几刀,就死透了。你的秘密,也就永远的被淹没了。”
苏黎慌忙推开匕首,匕首被再次摔在地上,殷灿灿冷下脸说道,“你的手已经不干净了,你要让他活着,后患无穷吗?”
苏黎无助的哭着,他的手明明可以干净的...
“捡起来,斩草要除根!”殷灿灿低吼着,苏黎泪流满面,殷灿灿的话一遍遍的在他的脑子里反复诉说,孟云开一遍遍喊大师兄的声音也让他心烦。
“大师兄!”
“苏黎!他不死你就完了!”
“啊!”
苏黎大吼一声,捡起脚边的匕首,闭上眼睛冲上去对准孟云开猛捅了不知道多少刀...
孟云开一声声闷哼之后,彻底没了反应...
殷灿灿一惊,嘴角上扬,意味深长。
苏黎放缓了动作,缓缓抬起头,对上了孟云开还没有合上的绝望的眼神。
苏黎惊恐万分,一把丢下匕首,起身后退几步,孟云开没了气息,眼睛瞪得老圆,瘫在地上血流成河。
“啊!啊!”苏黎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无助的喊叫着。
殷灿灿见状捂住他的嘴警告道,“你干什么...想引来守卫吗?你还想杀多少人?”
苏黎被吓得不敢出声,用袖子捂住嘴无声的抽泣,他一眼都不敢看孟云开,因为只要看过去,就能对上他那双绝望而且不甘的眼神。
殷灿灿走进殿内,看到江暮唇色发紫,脖颈被黑脉侵占,十分惊讶。
这是他针对殷至的血脉研制的毒,按道理来讲,这些症状本该只出现在殷至和裴妍的身上...
殷灿灿惊讶之后是更加惊讶,她之前只知道,江暮是裴瑛的女儿,也知道裴妍是裴瑛私自为殷至生下的女儿,怎么就没把二者想在一起...
既然江暮也中了毒,那不就证明,裴妍和江暮,都是一母同胞的殷至之后。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黎,裴妍呢?他们有没有告诉你她的去向。”殷灿灿问道。
“他们,他们去了玄玉门...”苏黎脑子乱作一团,迷迷糊糊地说道。
殷灿灿惊讶之余,更多计谋涌上心头,裴妍,这次你没在算你走运,但是你既然去了玄玉门,那我就送你一份大礼...
“有意思...有意思...”殷灿灿笑笑,看了一圈便拉着苏黎,爱恨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清州城。
孟云开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眼角滑下一滴泪水,江暮就在他不过一尺的地方。
江暮...下辈子,我一定勇敢一些,主动和你在一起...主动说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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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符玉的傍身,殷至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灵力日渐流失,身体也逐渐虚弱。
如今他不只是玄玉门的门主,而且是天下之主,身体的异样不能公之于众,玄玉门还是交给尹宁继续打理,皇宫中的琐事由尹烈阳处理,而他对外宣称闭关,在玄玉门附近寻了一个无人的木屋,休息疗伤。
殷至盘腿坐在屋内小床上疗至半程,突然听到门边声响,立刻警戒,看向窗外,是一个受伤的白衣女子,跌跌撞撞地走近。
“咳咳……”白衣女子扶着门前木桩喘息,面色不好。
殷至下床移至门边,白衣女子又踉跄几步突然倒地昏迷。
“姑娘……”殷至眉头一紧,慢慢靠近为其察看,外伤倒是没有,但是内部损耗极为严重,而且白衣女子是一个没有灵元的普通人,内部的损耗直接就伤及根本,殷至皱眉自语道,“怎么伤成这样……”
殷至背起白衣女子进屋放在床上坐直,自己坐于身后为其疗伤。
“咳咳……”
灵力包围了白衣女子,殷至额头爆出汗珠,一口鲜血,染红了白衣女子的衣衫。
殷至惊慌失措,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
“你是谁……”白衣女子似是恢复了意识,身子的疼痛感也随即消失,整个人顺畅不少,看到殷至后立刻警惕着开口问道。
“路过而已……”殷至调息,闭目喘息片刻便起身留白衣女子一人在床上,“看姑娘身受重伤,便出手相救。”
“多谢……”白衣女子稍稍得羞愧,是她恶意揣测了。
“噗……”殷至再吐血,双腿发软就要倒下,白衣女子眼疾手快赶忙去搀扶。
“你自己有伤在身,怎么还为我疗伤?”白衣女子忧心道,这男人竟然也是灵力者,“现在都不需要灵元血脉就能修炼了吗?”
白衣女子的拘谨都写在脸上,时时刻刻都在提防。
“看你一小女子,出手相助而已……”殷至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殷至借着白衣女子的力量坐了下去,喘了口气缓缓说道,“灵元如今已是可以外塑了。”
“外塑?”白衣女子见殷至坐稳,赶紧后退几步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只要你有够强的力量,就可以塑造一个灵元出来,只不过,这样的灵元不像原生的坚强,容易被击碎,回到普通人。”殷至轻笑,细细回想着他亲自塑造的四大护法,现在只剩下了三个。
“这么说你会外塑?”肖荨半信半疑地问道。
“是啊。”殷至倒也不避讳,面对这样柔弱的小姑娘,他一般没有什么警戒心。
“那你和裴妍是什么关系?父女吗?”白衣女子猛然说道,殷至眉头一皱,笑着说道,“你和裴妍是朋友?”
“认识而已,所以你是不是她父亲!”白衣女子问到此处十分激动,仿佛在等一个寻找多年的答案。
“我们也是认识而已,不打不相识。”殷至轻笑,他倒也想裴妍是他的女儿,这样他在这世间必定会有更强的动力。
“不是...她父亲到底是谁...”白衣女子崩溃蹲在地上,殷至不解,问道,“姑娘,你叫什么?”
“…我叫肖荨…”肖荨神情无比焦灼,嘴里一直喃喃道,“她怎么会没有父亲呢...”
“肖姑娘,人不会没有父亲的...”殷至觉得肖荨又焦虑又可笑,“裴妍是川遥城城主的侄女,现在是少主,是川遥城未来的城主,这都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那她的父亲肯定是裴瑛死去的弟弟啊。”
“世人知道的就是真相吗?”肖荨瞪着眼睛,摇摇头说道,“不!不是!”
“那肖姑娘知道真相?”殷至无奈,顺着肖荨问道,这姑娘怕不是被伤到了脑子。
“真相就是...不不不,我答应了城主,谁都不说的...”肖荨说着说着又濒临了崩溃的边缘,“可是我不说她就一直逼我!我快要被憋死了!我只是被告知了真相,又不是我想知道的...”
“但是……但是再不说,他们父女就真的要自相残杀了……”
肖荨大哭起来,殷至听着颇感奇怪,“谁逼你?伤你的人吗?”
殷至内心感到了强烈的不安,肖荨抽泣着说道,“他们已经追杀我好多年了,我真的快要疯了...”
“追杀多年?你与裴妍相识,为什么不告诉她让她保护你?”殷至问道。
“告诉她?那秘密不就也被她知道了...城主要我瞒她一辈子的...”肖荨痛苦极了,这么多年她无时无刻不在躲避着找她的人,今日更是被他们一掌打下了一处断崖,若不是断崖下是厚厚的草垛,她已经没命了。
“我还不如死了!就带着这个秘密消失在这个世界!”肖荨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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