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却还是很快端详出那是自己。
被整了的自己,某人竟然把他画成这个样子,这是要有多大的仇?
不由的往厨房看去,她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呢,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把画纸撕下来,轻轻拽着给她看。
小幸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刚刚还好像个端庄的女子,一下子瞪着眼张着嘴好像个吃了满口芥末的萌呆女,风一样向着他身边跑去:“那个……我画着玩的。”
解释着,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一手去够他举起来的画纸。
他垂着眸,只是微微低头,就闻到她头发上好闻的香味,有种叫做温暖的感觉。
却是不急不躁的跟她说:“你就是这样把你老公画着玩的?”
“我又不是故意!”她还倔强,踮着脚去跟他抢。
索性两只手一起举起来去抢,纤细的小蛮腰却被一下子抱住,她吃惊的跌倒在他的怀里:“啊!”
他一只手举着画纸一只手搂着她:“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
小幸的脸一下子通红:“你别乱说,快给我!”
还要去抓,却是转眼,视线一黑,柔软的唇瓣被他性感的薄唇贴住。
那一刻,忘记喘息,只是呆呆的在他怀里,任由他一点点的把她吻的要死过去。
他抱着她,画纸丢在地上,闲出来的手抱着她的后脑勺,嘴巴死死地堵住小幸的。
她的身材本就比他的娇小很多,这一吻他明显占着大半的优势,小幸刚要对他的感觉好一点,这一吻,算是让她对他刚刚建立起的好感全部崩塌。
“啊!”小幸紧张的叫了一声,在他吻着她耳边的发髻的时候,她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的。
高大的男人立即敏感的收到什么危险的讯号,立即松开她,低头看着她额上的冷汗:“抱歉!”
“抱歉?”她得了空,抬头盯着他那愧疚的模样。
“对,抱歉,一时情难自控,一时受不了你那不是有意却是极大的诱惑。”漆黑的星眸紧盯着她清灵的眸光,每一个字都太真实。
却让小幸羞躁的红了脸,垂下眸子不再看他:“就你理由多。”
嘀咕了一声后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画纸:“这不是很有喜剧感吗?”她自己也那么认为。
“是吗?”他低声问,眼神却一直没离开她的小脸,生怕错过她一个细微的表情。
“是啊!”然后她回答,却是忍不住说着笑了起来。
看到她笑了的样子,他抬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脸:“还有没有哪里疼?我们去检查一下?”
“只要你不碰我,我哪里都不疼!”她抬头,那执拗的眼神紧逼着他的视线,提防着呢。
“我又不是不知轻重!”
“你就是不知道轻重,还——很霸道,不讲理!”她如孩子般的跟他对峙,指责他的罪证。
他站在那里,仿佛看到那个怨他如命的小女人又回来了,不得不继续问:“还有呢?”
“还有?”小幸的眼珠子瞪得很大,响了一下:“你还头疼发烧,还对我——”她抬手摸着自己的嘴巴:“你都不在意万一传染了我怎么办?”
他倒吸了一口气,然后使劲的挑着眉,双手掐腰看着面前这位振振有词的,亲爱的小妻子:“你乖乖过来我不会打你屁股。”傅总很耐心的,认真严肃的说。
“什么?”小幸的嘴巴张开到能放进一个鸡蛋,小脸通红通红的让人看了禁不住想要去咬一口,那可爱的样子,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过来!”他继续说了一声。
她却一下子跳到他的三丈外,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女孩一样跑到卧室门口然后转头看着他:“傅执,我打不过你,但是你不能因为你的身高力气上的优势就恐吓我,而且,你敢说我哪一点说错了吗?”
就算是说了这么多,却也只字不提某件事,她的眼里闪着晶莹却并未落泪,只是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在追反正她进了卧室把门反锁就不怕了。
他迈着他的大长腿一步步的往她那里走去:“你说的都对,所以,宝贝,你乖乖到我身边或者你站在那里让我到你身边,我要奖励你呢!”
大灰狼给小红帽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少有的跟她玩这种心理游戏,今天他却充满了兴趣,仿佛他要做一件事情,即使很幼稚,但是他也要让她乖乖的在他怀里,哪里都逃不出去。
“呵呵,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她抱着门框站在那里,满脸的不信。
他笑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她抬手,柔荑在半空中:“不要在往前走。”
“我发誓,你要是敢把门关上,我就会把门给你踹开,不信你试试看!”一字一句如同圣旨般让人不敢质疑。
傅总明明还笑着,那精致的轮廓却让她的脊背发凉,那深邃的黑眸里射出来的杀气,她有点忍不住想要哽咽,却是一点点的,想往里跑。
他越来越近,她也越来越紧张。
两个人真有点猫和老鼠的感觉,不过傅总是一只超级狡猾的猫,小幸是那只很不幸的就要被比她聪明魁梧的猫吃掉的小老鼠。
那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都不敢从他脸上移开视线。
然而就在这时他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响起来,小幸的心一紧,下一刻却立即放松了不少。
他转头看去,然后无奈叹息一声,看着小幸突然嘿嘿的笑着的样子只是看她一眼,似是说等着瞧。
他去接电话,看着是教授的电话,又转头看了卧室门口一眼,她转而背靠着门框,双手在背后,一副很悠哉的样子:“顺便提醒你,厨房里烧开了水,你可以喝药了哦。”
傅执的表情不是很好,然后拿着手机进了厨房接起来:“喂?”
“一定要她去?”吴教授还在学校,未婚妻就在最里面的位置坐着批作业,他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女人认真的样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说呢?”傅总自己倒水,然后又低低的说了一句:“要是可有可无我也不会提这种要求了。”
吴教授不得不怀疑自己被利用:“你到底跟卓幸怎么说的?”
他往外瞅了一眼,发现她不在才低声道:“我说你跟你未婚妻请客!”
“……傅总,回头你得报销!”吴教授简直对这位傅总无言以对。
傅执笑了一声:“费用你不用担心,韩大少出钱。”
吴教授挑眉,原本还想宰他一顿,现在看来没戏了。
小幸在卧室里躲着,听不见厨房里的声音,小心翼翼的把门轻轻关上,尽量不发出任何动静。
他喝完药端着水出来,看着她关上门却是笑了一声,然后对着电话里讲:“晚上我们准时过去。”
挂了电话后去打开电视,然后调到体育频道。
凌厉的眼眸却是瞅着卧室门口,水杯轻轻地放在电视柜旁边,然后轻手轻脚的到卧室门口。
她正打开橱子找待会儿出去穿的衣服,总不能穿着一身套装去,会被以为她很死板吧。
外面的电视声音有点大,传到她耳朵里,是体育频道,她已经因为他对这个频道很熟悉,声音也很熟悉。
想着他已经在看电视,她立即全身心放松下来。
反正门也反锁着,她也不信他能真的踹开,莫名其妙干嘛发那么大的火。
但是……
她刚把连衣裙从头上套上,就听到门锁动了的声音,往后退了一步好奇的看过去,就看到门被砰的一下子打开。
——他有备用钥匙。
他上前,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模样立即蹙眉:“你这是干什么?”
“我,我换衣服啊!”小幸立即抓着裙子往下拽,看着他那深邃的星眸竟然心里一阵紧张。
他竟然就这样闯进来,就算是夫妻,她也是在换衣服啊。
傅总喉结微微滑动,谁看了这样的一幕能把持的住?
除非不是男人。
他一步步的往前走,她一步步的往后退。
其实她根本没的退,旁边是床跟床头柜,她再推就要倒下了。
但是傅总那深黑的眼眸却紧紧地锁着她的,那么准确无误的噙着她的视线,然后不紧不慢如对她手到擒来的王者那样慢悠悠的往她身边走去。
“你刚刚为什么锁门?”他问了一句。
脚尖已经跟她的脚尖接触,小幸只觉得脚上一下子软了,失去了力气就失去了重心,她的身子往后倒去,他及时的搂住她。
但是却没有让她站着,而是双双倒在了床上。
那个姿势——
已经很久没有那个姿势在一起。
小幸紧张的快要不能呼吸,看着眼前霸道又不失温柔的男人,他的眼神里渐渐地泛起来的温柔,总归是让她的心里一阵泛滥:“你要坏死么?”
如小女人般倔强的不肯跟他嗜好,也不肯撒娇让他离开。
“是,我打算坏死,你会不会去给我扫墓?”他的声音低沉,很认真,很轻柔。
这一刻,身下的女人又何尝不是温柔了许多,温柔到他不忍心再去伤害,又想要让她主动嗜好。
“什么死……还扫墓,你乱讲……”
他又要去问她,她却先抬手捂住他的嘴:“傅执,不要这样。”
她突然认真的恳求,恳求他不要再这样一再的玩弄她的感情。
如果他不想一生一世的跟她在一起,不要跟她玩什么感情游戏,她玩不起。
他抓住她的手:“不要哪样?”
明知故犯。
他想她想的快要死了,却要忍受她到她点头。
这种事,他从来不想等女人同意。
而且他已经给了她值得回忆一生的第一次,他觉得往后他大可以在自己想的时候就把她扒光了要了她。
男女之间,何必那么麻烦,何必非要讲什么感情?
只要感觉到了不就行了?
“傅执,你知道我的意思。”她认真的说,她也有她的坚持。
他有点烦躁的低头扯她的裙子,然后低低的说:“我现在只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柔荑却抓住他的大手:“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可以给我什么?”
“你给我的同时我不是也在给你?”他笑了一声,看她的眼神那样的幽深,又不留情面。
“你以为你给过我很多,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要跟我过一辈子,做一辈子的夫妻?”
或许是那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她已经接近受不了,受不了要跟他直白的交流。
然而今天这个不合适的时间,却已经谈到这里。
她甚至无法收回目前的局势。
他的手抓着她的短裤,本想用力却突然停下,抬眼看着她:“婚姻不是协议,我们没有必要要求彼此在对方身边必须保留一辈子,还是你不希望这种事是随缘的吗?”
终于,清灵的眸子里有了绝望,她摇摇头,然后松开了抓着他的手。
他也翻了身从她身上下来:“婚姻的事情,我希望我们都不要强求,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是最好不过。”
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然后起身出了门。
当卧室的门被用力的关上。
她转个身,却是趴在床上差点泣不成声。
卧室里只剩下低低的抽泣声,他不懂,一个女人最想要的是一个安稳的家庭这话不是假的。
而她,最想要的是跟她的丈夫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当她越来越需要他,他却说出这样的话,一个男人想要的自由,她这个女人却是给不了的。
他在沙发里看电视,却是也看不进去。
总感觉里面在哭,让她那么伤心的哭他也不愿意,可是婚姻这种东西,是用协议能约束的么?
能走多远他也不知道,当然,他也想走的远一些。
最好能走到白头,但是,他不敢对她保证。
因为他还不太清楚自己的心里。
晚上两个人去沙滩的路上车里也格外的寂静。
直到她发现路不太对:“要去哪儿?”
“沙滩!”他低低的一声。
她才看他一眼:“老师请客就在沙滩吗?”
“你以为呢?”他笑了一声,是有点寒酸。
小幸没再说话,也只是笑了声。
抛下那个问题,他们之间还能快乐的聊天。
但是只要有那个问题存在,就算暂时的隐忍,也不可能隐忍的了一辈子。
下车后他抓着她的手往前走,她也笑着,两个人就好像之前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夜风有些凉,但是众人的心情却不错,看着他们俩牵手走来,不由的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似在说:真能演!
吴教授也在未婚妻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声:“那个女孩是我以前的学生!”
未婚妻看了眼,点点头:“我知道!”两个人倒是也默契。
韩伟跟武陵还有严连是单着的,尤其看不惯男女之间这种交头接耳。
“老师好,师母!”后面那两个字,小幸叫着有点别扭,不过这么漂亮的师母,跟吴老师倒是很般配。
小幸走过去后立即打招呼,并且非常喜欢这位师母。
“你好!”师母很客套的打招呼。
小幸跟傅执坐在旁边,今天晚上是自己烤,自己吃。
小幸不由的想起那次在京城,吃辣太多拉肚子的囧事。
当时还没在意,谁知道过后会那么惨。
“你们俩怎么这么晚?是不是又在家干什么坏事?”韩伟挑挑眉,那暧昧的眼神那么明显。
傅执冷冷的看他一眼,并不说话,小幸的脸蛋有些发红,虽然夜里的风有些凉,但是这话题实在是能避开就避开。
“哎呀,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你老婆挺有意思啊!”严连在傅执另一旁,小幸怎么都听着那话很别扭。
在这里,她谁都不熟悉,唯独严连,先前两个人有过交集,她可是对他没有半分尴尬,一下子就扫过去冷冷的一眼:“严助理喜欢几分熟?不如告诉我,我亲自烤给你吃啊。”
严连立即扯了扯嗓子:“那……我敢劳驾吗?”
傅执看了卓幸一眼,见卓幸对严连很不服气就由着她闹。
“八分熟!”转瞬却抛出这么一句。
不过他敢要求,她就敢给他弄。
傅执看着小幸真的开始摆弄,不由的转头低低的瞪了严连一眼:小子,你活腻了?
严连全当没看到:“不过让傅家大少奶奶干这种粗活,会不会有点降低身份?”
小幸笑了一声,看了大家一眼:“师母你要吃什么,我帮你烤?”
他们之间的大桌子上放着三个烤炉。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师母立即说道。
“我替你师母烤,不过你可以拒绝那臭小子,他敢反抗我们合起火来揍扁他。”教授一边摆着小龙虾一边说道。
小幸笑:“严助理愿意用我是给我面子,我怎么能拒绝呢!”说着还不忘看了严连一眼。
严连现在跟韩伟武陵坐在一块,有点不上不下。
武陵那个小鲜肉忍不住说:“嫂子,你多给他加点胡椒粉,他最讨厌那个。”
小幸听着连忙感激的看着武陵:“是么?那我一定多加一点。”
然后严连的脸就真的黑了,心想,这都什么兄弟?
扯了扯嗓子:“那个,我突然不想吃那个了,我自己来烤一个别的。”
傅总总算开口:“我老婆给你烤的东西你敢不吃?”那我就弄死你。
夜黑风高,沙滩上却是清凉的很啊,好戏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