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均是王不见王的样子。
傅忻寒没再说话,看着傅执离去的样子也不过冷哼一声。
只是手机突然想起来,他眼里的凌厉瞬间变成温柔:“喂?”
“小玉这次怀孕身子非常差!”他老婆去过堂妹那里刚刚往回走。
“她有王硕照顾着,宝贝,你快点回来照顾照顾你男人行不行?”
何醉终是忍不住笑了一声,明媚的眼眸里尽是温暖:“你停止肉麻行不行?”
灵动的眸子望着车窗外的繁华闪过无尽的色彩斑斓,
傅忻寒笑,电梯到了顶层,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怕到时候你会不高兴!”
小醉笑的更温柔了,那粉嘟嘟的脸蛋上渐渐地泛着红晕。
傅执到了包间,早有几位老总在等着,其中不缺乏美女陪同,凌越也在。
凌越看到他的时候眼神自然不一样,有牵挂,有激动,有紧张,最后又忍着那要扑过去的心情微微垂眸。
张老板坐在她身边,傅执这次多看了一眼,这个女人,上次给他打电话好像很委屈,下一刻就要跳楼自杀,而现在,竟然又坐在那个侮辱她的男人身边。
怪不得小幸要生气,他也气了。
却是面不改色,几位老总在跟他寒暄,他淡淡一笑:“不必太客气,以后大家互相之间谁也有用得着谁的时候!”
然后倾身端起酒杯,性感的手指捏着杯子轻轻地晃动,眼神也盯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
其实真的没什么好应酬的,应酬来应酬去根本改变不了将来做出的每一步计划,唯一能带来的就是打发了一点时间。
在场的还有两位美女秘书也都是一直把视线定在他身上不舍的离开,而他却置之不理,任由老板跟秘书互相使眼色。
一个秘书站起来端着酒:“今天第一次跟傅总——”
“凌秘书,你跟傅执不是同学嘛,于情于理你该先敬他一杯啊!”张老板却打住了那个女孩的话。
凌越更是一滞,随后却是立即端起酒杯:“傅总!”她规规矩矩叫他一声傅总。
傅执抬眸看她一眼,然后冷冷的道了句:“老板在这儿呢,秘书就让贤吧,张老板,还是咱们两个喝一杯,明天继续较量。”
张老板立即笑着举杯,而凌越端着杯子落寞的望着他许久坐不下。
他对她终究是无情?
张老板起身:“傅总,虽然说咱们在这一行一直较量,但是我也想说,虽然商场如战场,但是下了那个场,咱们不妨轻松点,喝喝小酒听听小曲,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倒像是古时候的臣子跟皇帝。
自然傅执绝不会是那忍气吞声的臣子,冷笑一声:“我的乐事在家里,可不在这酒席上。”
一句话便把自己对妻子的心思透露出来,让人以为他最关心的也就是小幸。
凌越的眼神里难免幽怨,才慢悠悠的坐下。
张老板跟傅执碰了下杯子,倾身的自然是张老板,傅执向来不会自降身价。
而小幸这时候还堵着,站在外面看着漫天的雪突然有些烦闷。
李阳望着她那惆怅的样子:“去车里等吧!”
她摇摇头:“不要,车里更闷,而且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想做点什么。
天色已晚,夜空中却是并不寂寞的。
李阳点点头,去车里拿出自己的外套给她搭在肩膀上。
小幸没推拒,只道了句谢谢。
而傅执还在饭局,外面的情况并不知晓,甚至很少跟这些人寒暄,只听他们说。
刚刚那个要敬酒的小秘书眼里冒着金花,干脆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看他杯子里空了,把自己的杯子放在旁边,然后拿起酒瓶给他倒酒:“傅总,小艾也敬你一杯,这杯只因为小艾已经倾慕傅总多时,与公司无关哦!”
那芊芊玉指轻轻地握着酒瓶的动作,他微微皱着眉。
“早就听说傅总是个严肃立己的人,今日一见果然没让小艾失望,傅总,我——”
一段悦耳的铃声悄悄响起,他微微皱眉。
话才说了一半,见他拿起手机:“什么事?”
很着急的声音:“高架桥上出了车祸,小幸是那个时间该回来却到现在还没回。”
是卓亮。
“没有打通电话?”傅执说着看着桌沿上被倒满红酒的杯子,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那骇人的表情让人不敢留他,更不敢多说一个字。
凌越更是身子挺直有种追上去的冲动,嘴巴更是动了下,想要去追却是忍耐住。
但是一颗心却牢牢地牵挂着,他就这样一眼也不再看她,就这样匆忙离去。
她知道他对生意场上的一些人都不放在眼里,也正是他的这点很吸引她,他身上有着男人天生的霸道,让女人欲罢不能,但是她却不想看到他的时候,他连看自己一眼也没有。
她悲哀的是,不想相信自己竟然连这点能力,魅力都没有。
有的时候女人很明白一个男人对自己没感觉,但是却不愿意去明白,甚至不愿意去接受,只是一厢情愿的想去对他好,并且想方设法的让他去关注自己。
并没有多少女人的心很大,大多数都是很小的。
在这个比例上,男人可能就会占的多一些,但是也仅仅是多一些而已。
卓亮也皱着眉:“我在外地,明天晚上才能回去,你要是可以,最好先打听一下,她没事最好,万一——”
傅执皱起眉:“没有万一!”
脸上的表情非常凝重,立即给相关人士打电话。
他下楼到酒店门口的时候车子已经给他开过来,他立即上车离去。
小醉正好从车子里出来,看到匆忙离去的车尾:“刚刚那位是本城的傅总?”
侍者点了点头:“是的,老板!”
小醉没再留恋,往里走去,还是自己的老公最重要,她可不忍心让他等太久。
只是想着那个有些缘分的女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跟傅忻寒这几年,夫妻关系越来越默契,她这个老板其实早就被傅忻寒那一支腹黑狼给宠柔了。
“何总,现在正在新闻,今天雪下的太厚,已经好几个路段被封了。”
总经理蒋倩刚好下楼碰到小醉回来的时候说。
小醉点点头:“祈祷吧!”
祈祷人们都平安。
再没有别的话,脸上的表情更是真有何总的气势。
李阳有点受不了,摄像也出了车里:“怎么回事?”
刚睡醒啊某人,天都黑的不像话,他们竟然还在高速上堵着。
“带上机器,我们过去做现场报道!”李阳却是突然想到问题。
这样一来他们也有了工作,小幸也不至于在这里憋闷。
小幸立即也带着相关工具跟着两个男人后面去做报道。
地上竟然有一大滩血,虽然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但是竟然还是让人触目惊心。
李阳也是皱着眉,却是立即亮出工作证,被警察放行后去采访警察,摄像把相机给小幸:“帮忙一下!”
小幸立即接过,立即没了刚刚的畏惧,而是认真做事。
她的手机还在车子里继续响,只是没人听到罢了。
站了那么久,终于不再冷,因为所做的事情,沾满了她的心。
后来因为他们的工作关系,警察立即放他们先走。
而一回到台里,他们也是立即把这则新闻发出去。
李阳的新闻稿都没准备,只是小幸草草的记了几笔,他却说的非常好。
摄像跟照片也都没话说。
而原本准备的新闻却是要放到明天去。
当她忙完本想跟李阳打招呼再走,但是看他那么忙,便只身往外走。
傅执的车子最终停在电视台门口。
凌厉的眸子望着电视台门口上越来越清晰地人影。
她总算没事。
小幸出来的时候有点腿软,踩着台阶一步步往下走,因为这时候已经没人打扫,高跟鞋踩上去自然是很大一个脚印,她却是坐在了那冷冰冰软绵绵的雪上。
想起那会儿看到的那么多的血,明明不是怕见血的人,她却一看到血就有种恐慌。
他就坐在车里直到看着她没有起来的迹象,只是双手捂着胸口,那受了惊的样子,他的摁了下车喇叭。
夜色太暗,而他的车子她却是一眼就认出,只觉得心口闷闷地发疼。
小幸抬眸,看到他的车子拐过来台阶旁边,车窗缓缓地滑下,有些雪花飘了进去,他冷冷一声:“上车!”
小幸却是坐在那里动也不动,是的,她现在全身都瘫痪了。
他看她一眼,紧皱眉头。
夜色正浓,银白色的灯光下她的身上也铺着薄薄的一层白色,尤其是那头长发上,真是让人着迷怜惜。
他的脸上表情冷漠,却是立即下了车。
小幸坐在台阶上看他一步步走近。
他又何尝说过一句话,挺拔的身材弯下迅速把她从冰冷的雪里捞起来,就那么横抱着把她放在车上。
小幸就那么傻傻的看着他,这一刻,能永恒吗?
想起雕像可以黏在一块,却最终又静下心来。
他冷峻不已的脸始终让人生畏。
她不怕他了,却是垂下眸。
回去的路上她才有力气问:“你怎么来了?”
他把车子拐弯,淡淡的一声:“你哥哥给我打电话说你可能小命不保!”
小幸一怔,眸子盯着他无法离开:“你是盼着我死么?”
声音里有些执拗,却很娇柔,仿佛又没气。
他冷笑一声:“你死了对我来说无所谓,但是小小幸跟小小执可能不会高兴。”
她立即说不出话来,他是诚心想要气死她?
本来这夜已经够冷,他的话,却比这夜更冷。
没由来的就瞪着他:“还好有儿子女儿爱我!”
他不说话,回家后他就去厨房烧水,她在网上看刚刚李阳播的新闻,镜头里竟然真的出现了她的脸。
摄像那家伙,怎么能把她也弄上去。
然而当看到地上的凌乱,破碎,血泽,终是再也想不起别的。
真的太残忍。
每年只要下雪似乎都会有这样的场景发生。
太多人不以为然,可是最后却出事。
所以她总结,下雪的时候尽量少出门,尤其是少开车出门。
他端着热水出来,伸手递给她。
她抬眸,灵动的眸子望着他那如墨的黑眸:“谢谢!”
最终却也只是两个字。
他没说话,只是在她身边坐下,新闻上在播放的节目,他不自禁的笑了声,很低沉的。
她转眸看他:“怎么?”
他手里端着红酒:“三个月之内,你必定会到幕前。”
她吃惊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笑一声,转眼看她,那眼神,如墨,睿智。
他像是一眼就能把她看透:“因为这就是事实。”
她便没再说话,两个人就那么坐在那里,许久都没有人动。
她,后来有些犯困,长睫才用力的睁了睁看向他:“今晚我走不了了!”
雪势太大,很多路早已经被堵,她又是被他带回来,自己车子还在单位。
“我本来也没说别的!”漆黑的深眸去看她。
小幸的眼里多了些神情,却是起身,晕乎乎的:“我去睡,你自便!”
直到她的身影上楼,他垂着的眸子从电视屏幕移开,微微抬起,深邃的让人移不开眸。
她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他才上了楼,轻轻地打开门,看到房间里没人。
立即宽衣,然后找出睡衣穿好,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小幸洗完澡两只手抱着头发出来,就看到他躺在床上,那潇洒从容的样子,仿佛那原本就是他该在的位置。
当然那也确实是他的位置,只是如今两个人的关系都不一样了而已。
但是他已经躺在那里,而且脸皮超厚的,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看着报纸。
小幸无奈沉吟,走上前:“你去睡客房吧?”
睡沙发再感冒。
他微微抬眼,视线依然停在报纸:“客房太冷,雪这么大我去老宅也危险,今晚就将就一下吧!”
小幸幽怨的望着他,然后躺在旁边,对他表示无语。
然后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拽了拽。
他索性放下报纸侧身上前,一把将她抱住。
小幸的小脸刷的变红,扭了一下,他抱的更紧,她索性不动了,闭上眼,任凭他抱着。
外面的雪像是停不下来,窗帘没拉上,透过那层玻幕,看到外面的夜色,那白色的雪花满玻幕的飞舞。
她没看到身后的男人,浅薄的唇角在微微扯开,那么温柔的,得意的。
“有没有打算到幕前去做主持?”他低声问。
小幸没想到他会找她聊工作,却是回过神轻声回答:“没有!”
他又笑了一声,很轻的,转过她的身,与她对视着:“我也不想你在继续这份工作,有没有想过在从事别的行业。”
小幸眸光一闪:“除了给你当秘书!”
他笑的更开了:“当然!”
小幸便说:“让我好好想想!”
这些年,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虽然说很多事情都可以谋生,自己有手有脚的,但是这工作已经习惯了。
但是去电视台后她明显也没多快乐,比报社还麻烦。
但是报社她是不会再去了,没战友,没激情。
但是在电视台经常见到李阳,总是不合适,尤其是现在又安排她做李阳的前序工作,她就更不想了。
他说:“朋友的妹妹有家书店要盘出去,位置还不错,而且你会写稿,报社杂志社的你都能去投稿,过搞率也会比其他人都高,你怎么想?”
他突然提出来的提议,小幸怔住,他这是要?
不自禁的就抬眸看他:“这是要给我的离婚补偿?”
她不由的皱着眉:“我自己买下来!”
他笑了一声:“想得美,现在房产在我这里,你想从我这里买东西可是难得很。”
小幸没由来的心寒,想着这家伙到底又想闹哪样啊,他却是鬼魅的样子看着她:“离婚并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
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哄她。
小幸又转头:“你想好了我要的你要是能给我,我们就不离婚。”
女人有时候直接一点也好,藏着掖着更难受。
可是——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她转身,看到那里已经空了。
心里不自禁的落寞,他倒是走的潇洒。
连说一声都没有。
他是怕了吗?
又退缩?
她不自禁的沉吟了一声,坐在床上屈起膝盖,无奈的双手插到头发里久久的不能抬起头。
其实她要的并不过分啊,他们在一起两年多,她能感觉到他对她是有情义的。
但是她现在想要一生一世,他为何不能答应?
他那么认真,不敢敷衍她,甚至一提到那个问题就退缩。
他到办公室后便找来了律师:“傅总找我来所谓何事?”
他站在窗前:“给我拟一份协议。”
律师点点头:“好!”
两个男人便坐在沙发里商量细节。
小幸去电视台的路上也想了很多。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不怎么样了,但是昨夜他的那番话却是让她想了很久,他说的很对,其实除了做记者编辑,她还可以做很多书,而且还可以很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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