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谁?
这个问题貌似很可笑,但是竟然想知道答案呢。
小幸静静地望着他,望着他望着她的时候的眼神,他笑了一声:“傻瓜!”
小幸的心里便放松了许多,也是笑了。
一下子寂静的空间里终于有了声音,她的心也是紧张有余。
傅柔撅着嘴:“我跟你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小幸一起跟你生活三年。”诉说事实提醒这个没良心的禽兽。
傅执却说:“可是你往后的很多年都要跟你的丈夫孩子一起过了,却不再在我跟爸妈爷爷身边。”
这又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何悦也笑:“你哥跟小幸是爱情,你跟你哥是亲情,这原本就是两种不同的感情,根本不用选啊。”
岂知……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小幸想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他那个贺卡还有他以前照片的事情,但是想想却还是算了。
明天他的生日,她想两个人还是快快乐乐的过个生日吧。
“傅执,你还想不想要别的生日礼物。”
以前认为最俗气最伤人的问人生日礼物的事情,现在她却轻易说出口。
“如果一定要的话,我希望你画我。”他希望她在拿起笔。
小幸想,她以后可以再画,学着画油画好了,反正也接触过。
只是不知道他又会如何评价呢?
“除了这个!”她说。
他翻身:“我承认错误,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是心会痛。
她不要画了。
她以前也不是很喜欢画,只是有时候坐在窗前拿着笔乱画一下。
但是自从跟他在一起,自从他渐渐地到她心里,她差不多隔两天就会画一次,而且全是他。
她自己看到自己画过的那些都很震惊。
又想起那些事,又不自禁的哽咽,抬起手轻轻地捧着他的脸,满眼的爱惜:“其实你不知道,我画过很多。”
他说他打开花瓶里的那些画纸,全是空白的,他想找出一副关于他的都找不到。
他以为她画过的就扔了吗?
因为画过的是他,所以她怎舍得像是扔了那些花花草草一样扔了?
只是既然他不知道,也就罢了。
“要不然我们找严连他们一起庆祝,我可以准备好解酒的药,陪你们狂欢。”
“傻瓜,男人的狂欢是你所不能想到的。”我也不喜欢。
他抱着她:“药总是有毒性的,不是非要的地方不必那么做。”
“可是这对我来说就是必要的事情啊,我想让你开心。”
“那就帮我作画。”
傅总还挺执拗的。
小幸眼里没太多神采,却是转瞬就笑了出来:“好吧,就这一次。”
他听了后抱着她便是用力的吻她。
“宝贝,你怎么这么乖了?”他忍不住激动,好奇的问。
“还不是被男人逼的?”她淡淡的说了一声,看他的眼神却那样闪耀。
他便忍不住用力的吻她的唇,像是要把她的唇给亲破了。
小幸后来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自禁的手指跟着那心跳一下下的动啊动啊。
他感觉到有些发痒,攥住她柔若无骨的手指:“干嘛?”
“你的心跳好有力。”就像是电视里说的。
“当然,你老公的心脏是强而有力的,不然怎么能让你靠?”
她便又在他怀里蹭了蹭,男人自信一点女人自然就喜欢的多一些。
谁不喜欢自信的男人呢?
后来他睡着了她便悄悄地下了楼,坐在画架前从旁边的案几上拿了张纸放在上面,然后拿起了一支笔。
他倒是手艺不错,笔头削的很漂亮。
但是还不等花就听到某个房间里传出来难过的呕吐声,想来傅柔怀孕那么久,有反应也正常,不过这大半夜的有反应确实挺折腾人的。
便去厨房弄了点酸梅汤去敲了她的门。
傅柔刚擦完嘴巴听到声音:“请进。”
小幸端着两碗酸梅汤进去:“要不要一起喝?”
“要要要,最好是让我一个人喝两碗。”傅柔问道那个酸酸甜甜的味道便是爱惨了。
小幸便端过去给她:“不用急,都是给你的。”
她本来就知道现在傅柔贪酸,知道一碗不够便准备了两碗。
谁知道这丫头竟然这么实在,便喝便傻笑:“没想到全家最疼我的人是你。”
小幸笑了一声:“我只是刚好下来喝水听到你在难受,不然这么晚大家都睡了。”
傅柔点点头,然后让小幸到自己床上:“说起来我们好久没大半夜聊天过了。”
“是啊!”小幸点头认可。
毕竟年纪不一样,其实也没太多要说的话。
而且小幸今晚竟然不自禁的有些压抑。
“你知道吗?其实我现在心里特别慌,傅执跟你说过凌越的事情吗?”傅柔问了句,静下来。
“嗯,说了!”小幸声音很轻,靠在床头看着傅柔忧愁的样子。
“那天我去接机,没想到为民的爸爸妈妈竟然推着一个女人出来,凌越坐在轮椅上,但是脸上的表情非常冷漠,她不似曾经的刻意隐忍,如今是真的,就感觉她的眼里全是冰,对我,好像有一股很大的杀气。”
或许是因为曾经自己对凌越也没说过好话,如今竟然担心凌越来复仇,可是凌越又不是鬼。
小幸仅仅只是听着,其实她可以想象的到,如果凌越还是想不开,那么更极端的事情肯定能做的出来。
有些人的一辈子可以活好几次,但是有些人的一辈子,只是一次。
“你不要多想了,她回来多半也不会是真的冲着你。”小幸便只能说出自己的想法。
傅柔没想到小幸会一语点透,倒是很吃惊小幸的镇静。
“小柔,傅执会保护你的,他也会处理好这件事。”
她想,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相信他。
傅柔点点头:“嗯,其实我是更信任你,傅执那家伙,搞不好哪天就因为你把我给弃了,但是你不会的。”
小幸不得不笑,也不知道傅柔哪里对她来的那么信任。
不过又有何关系?
她没有再去画架前,因为没心情了,回到楼上的时候,听到好像有雨水滴答在窗前,便走到窗前去站着。
果然有雨。
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又下雨了?
白天还是好好地。
这几天的天气一直这样,突然阴了,突然暖了。
秋天,却并不是个丰收的季节。
这样应该是很不利于很多人的生活吧。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又向来不是人类能决定的。
若说这人外有人,天外又如何不是还有一个星球呢?
不敢感慨太多,因为自己太渺小。
转身看着他躺在床上已经睡的很熟,便靠在窗前忍不住发呆:傅执,你可知你曾那样真真实实的伤过我的心。
尽管你是身不由己。
但是这些话,她是真的不会再说出来,只是走到他身边,躺在他怀里,就那么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缓缓地入睡。
后来竟然还做了个梦,不过梦里,竟然又是那样。
她的额头紧皱着,一大早就紧皱着眉头,却迟迟的醒不过来。
傅执看她那紧张的样子不自禁的去抓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冰凉。
“小幸!小幸……”
小幸睁开眼,望着眼前那担忧自己的男人,然后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看着他的眉心紧蹙,不由的抬手,漂亮的指尖轻轻地碰他的眉心:“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要皱眉。”
“你吓死我了!”
他却是把她拉起来紧紧地抱着她,那一刻,他竟然有那样的一种惶恐,担心自己再也叫不醒她。
小幸却笑着,轻轻地搂着他:“老公,生日快乐!”
这一句,很温馨,他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两个人相视一眼,然后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
“做噩梦了?”他轻声问,嗓音有些哑。
她轻笑一声,只是勾住他的脖子,抬头轻吻他的唇:“吓死我了,好大的一只蟑螂在亲我。”
傅总忍不住眯起眼,皱着眉,大掌捧着她的脸缓缓地保持了一些距离,眼里含恩带爱的望着她。
那似是娇宠又似是恋爱,又似是无奈多愁,最终却都化为一温暖得意的微笑:“你是说你老公是蟑螂?”
“我是说今天的寿星是蟑螂!”她难得淘气。
其实只是想让他今天一整天都高高兴兴的。
“好吧,你的蟑螂寿星来找你了!”说着他捧着她的脸两个人双双倒下,又是一番情缠。
小幸心里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但是又说不好是什么,然而他如今在她身边,便是给她最好的安抚。
上午她还是去电视台上班,下午便拿着纸在桌上,另一只手里握着笔,勾勾画画的,那眼神那般的认真。
同事听着她拿着笔在纸上刷刷刷的声音不自禁的好奇的朝她看去:“咦,你这是在画什么?”
他的眼还没画出来。
小幸不自禁的笑了声,抬头看向那个女孩子:“待会儿你再来看就知道了!”
几个同事站在她身后看了一会儿,看到她画了一双眼睛,不自禁的在她身后低低的说笑起来。
“咱们卓幸还有这样的手艺呢,以后咱们节目可以来个小插曲,让卓主持给嘉宾素描一张当时的状态岂不是一大亮点?”
“是啊,看着美女素描当然是一件赏心悦目的好事,我现在就已经看到电视前茫茫人海竟然全是一些成功男性,而他们的主要目的却都是奔着咱们的美女主播。”
小幸不自禁的摇头:“你们啊,尽会乱讲,不过呢,如果你们谁敢让我在节目上乱画,我们家傅总呀,肯定会很生气,他一生气啊,就什么都做的出来。”
小幸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似是自己觉得自己的话也是糟糕透了。
而众人听说这句话也是都吓的立即捂住嘴。
是啊,傅总那么疼老婆,从来谁敢惹她老婆就是死路一条,她们也不傻。
所以立即有人激灵了,猜出来:“你在画傅总?”
“傅总?”身后又是叽叽喳喳。
小幸点了点头:“今天他过生日,要我画他那张英俊无比的脸呢!”
说完还是自己叹息了一声,这男人,是自恋的很吧?
却听到同事们耳朵里就不再是那么回事:“哎呀,这秀恩爱都秀到办公室来了!”
“就是啊,知道你们夫妻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也没必要在大家面前秀嘛,真是!”
“让我们这些大龄未婚女青年可怎么好?”
“你看你才二十七岁不到,孩子都要会打酱油了,而我们都二十七岁多了,怎么还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都说豪门里的大小姐们眼光挑剔,嫁的晚——对了,听说你们是商业联姻,要说城里可以联姻的人也不少,为什么会选择跟傅总呢?”
“是啊,那时候啊凌越还在他身边,那时候大家都传言他们俩最终会在一起,你为什么会选择一个有过去的男人在一起呢?”
“我们没得选择!”小幸淡淡的说了一声,脸上挂着无可奈何的笑意,却好似并不为之前的事情犯愁了。
倒是同事们互相看着然后都看着她画的人:“突然觉得这双眼睛好冷漠。”
“嗯,他现在正在看着你们呢!”何时卓幸也这样幽默了?
众人吓坏,都在她周围站着继续聊:“那你们俩是怎么奉子成婚的呢?听说起初你很排斥这段婚姻,他也很排斥,可是竟然不久后就悄悄领了证,还说已经有孕。”
“是啊,那时候大家还觉得傅总挺对不起跟他那么多年的凌越。”
“还觉得你是破坏他人幸福的……”
“当然不是小三,……你是正室嘛!”
坐在小幸对面的女孩说道,还没说完却看到小幸抬眸看她。
就那么从容的一眼,或许是带了些冷漠,就轻易把人到了嗓子眼的话给骇回去。
小幸又低了头:“可是我当时却有可靠消息,他们只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何况其实一切都在预料之外。”
众人好奇的互相瞪眼。
她坦然说:“但是我很感激那场预料之外。”
人一辈子可以跟自己爱的人生活结婚,是很不易的事情。
太多人都是跟一个毫无感觉的人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反而相爱了要分离。
她感激这三年多发生的这些事情,虽然他们也常常分离,但是也不算聚少离多。
而且他格外的珍惜她,让她心里有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她才画好,要是真正的画家,估计就几分钟搞定,但是不知道是自己不专业或者是太久没画……
后来她想,大概各种原因都有吧。
反正修修改改,最后就到了那个时间。
但是同事们看着却不自禁的惊叹:“哇!”
“卓幸你简直是个天才!”
“是啊,会主持,会管男人,还会画画,听说你还很会煮饭。”
小幸不自禁的有点谦虚不起来,只好奇的问:“你们怎么知道的?我会煮饭的事情。”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啊,你没看过傅总的采访吗?记者问他最喜欢那个餐厅的菜肴,他说最喜欢傅家大少奶奶独一份。”
是吗?
她还真是不知道。
他不经常接受采访啊。
“对了,那阵子你在美国!”有个同事突然说道。
小幸也只是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心里却有些波动。
他很喜欢她煮的食物,她早就知道的,确实也好久不下厨了,今天他生日,嗯,可以考虑下厨哦。
原来他还在采访里提到她,那时候她不在,也难为他忍着痛替她说好话。
说走就走,大家都走之前她先走了,虽然被同事笑话,不过她向来是不在意这些。
她回到家的时候傅柔在陪爷爷下棋,心情似乎还算稳定。
何悦早早的在给儿子的生日做准备,好多年不给儿子过生日的感觉,今年算是因着住在一起得了这样的机会。
小幸跟爷爷还有傅柔打了招呼就去厨房,看到厨房里何悦已经忙活的差不多竟然有些伤心。
“回来的这么早?”何悦看都小幸回来挺高兴。
小幸点点头:“妈,今晚的饭可不可以由我来亲自做?”
她知道自己晚上还有的是时间跟他单独恩爱,但是想到他喜欢她煮的食物,就有点忍不住想亲自给他做。
何悦一愣,随后却笑着说:“好啊!”
小幸才有点尴尬的笑笑:“明年您在亲自做。”妈妈也是非常爱儿子的嘛,她能理解何悦的心情。
“傻孩子!”何悦自然是答应了。
人家小两口要恩爱,她哪能拦着。
小幸有点小羞涩,却是看着厨房里已经切好的菜跟肉很期待,她想,今晚他一定会很感动吧,她又是送画又是送人的,还亲自下厨给他准备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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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他一眼认出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却只是嫣然一笑:我们很熟吗?占总!
随后他才发狠的叫着她的名字:“余暖文,不要装作忘记我!”
那么刻骨铭心的声音,她木讷的钝住舞步,倾世的笑容逐渐退出他的视线,剩下的只是一池的低喃议论。
占南廷,占家的大少爷,A集团的大老板。
传闻英气逼人,冷血怪癖的占家大少从不近女色
余暖文,一个背负着三个弟妹看似苦逼实则有料的神秘女孩,再遇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