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宁谈宣说,“雪儿,你既已为皇妃,日后便好好做尹简的女人吧,你我已再无可能。”
“表哥,你……你不要雪儿了么?”她惊问,亦是试探,一入宫门深似海,她早知他们的指腹为婚,已化作烟尘,随风而去。
宁谈宣道:“因为我已有喜欢的人。”
他说完便走,不曾回头。
沐静雪是骄傲的,看着那道决绝的背影,她红唇扬起如花笑靥,“表哥放心,我也爱上了他,不再喜欢你了。”
可是,她爱上的男子,像天上的云彩那般,飘渺的令她抓不住……
……
长歌醒来时,床畔坐着尹婉儿,沁蓝又在外间炉子上温着鸡汤,而尹简……依然不在。
“总算醒了啊,长歌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么?”尹婉儿喜不自胜,一会儿探她头,一会儿摸她脸,继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终于彻底退烧了,太好了!”
长歌扯了扯唇,勉强挤出一抹笑,“我挺好啊,怎么,我又发烧了么?”
“是啊,你这病来得凶猛,真是吓死人呢。”尹婉儿嗔怪了句,扭头喊向外间,“沁蓝,快端鸡汤,长歌醒了呢。”
沁蓝欣喜,手脚麻利的盛好鸡汤送进来,尹婉儿已扶长歌坐起,在她身后垫了靠枕,长歌人虚着,可精神已大好,她温和的笑说道:“除了鸡汤,有狮子头么?我想吃一个,嗯……烧鸡腿也想吃,还想喝点儿酒。”
“不可以,东西可以吃,但酒不能喝,你还病着呢。”尹婉儿秀眉皱起,直接否决。
沁蓝舀了一勺鸡汤送到长歌嘴边,也笑着帮劝,“就是啊,正吃药呢,怎能喝酒呢?孟公子一天没进食,赶紧先喝汤润润胃吧。”暮道身觉暮。
长歌无奈,只得张嘴喝汤,心中却格外怀念喝醉的感觉,只是在皇宫里喝醉,离岸怎么再背她?
喝到一半时,尹简回来了,殿门开阖,外面依稀有人请安的声音传入耳中,长歌放在被中的双手,蓦地收紧,连同她的呼吸,一并急促起来……
沁蓝暂搁下汤碗,迅速跪地,待珠帘从外面掀起,她便叩头见礼,“参见皇上!”
“见过皇上!”尹婉儿也福身问安。
珠帘处,尹简深幽的眸光,穿射而来,直直的定格在长歌脸上,他仿佛不曾看到旁人,就那么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床上的人儿,薄唇翕阖,隐隐透着激动的吐出几个字,“你醒了。”
“参见皇上!”长歌口中说着,身子一起,就地跪在床上,她低垂下头,将心中翻滚的情绪悄悄掩藏。
尹简顷刻间黯然了神色,他欲迈前一步,却被地上的沁蓝所挡,他方才抿唇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沁蓝起身,打算继续给长歌喂鸡汤,可手指刚碰到汤碗,却听得尹简道:“放着,朕来。”
“是!”
“沁蓝,朕的晚膳直接传到这儿。婉儿,你累半天了,先回兰蔻阁休息吧。”
“是,婉儿告退。”
沁蓝和尹婉儿陆续离开,殿房内静谧无声,长歌靠坐回原位,偏着头,盯着床尾方向,一言不发,表情平淡的似乎那人只是个陌生人,于她根本无关紧要。
尹简默默的在她身边坐下,他端起剩余的半碗温热鸡汤,舀起一勺自己尝了一小口,满意的微笑,“味道还不错,朕喂你喝吧。”
他的勺子伸过来,长歌却冷然一笑,“皇上的口水落在汤里了,奴才嫌脏。”
尹简的笑容,僵在嘴角,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重瞳深处,浮起浓郁的悲凉,捏着勺子的长指,因过于用力,而“咔嚓”一声,使得勺柄断裂……
那刺耳的声音,震得长歌心尖狂跳,她不由攥紧被角,想象着他下一刻会怎么收拾她,或极尽讽刺,或摔了汤碗,或暴力制她……
然而,在她不安的等待许久后,却听得他幽幽道出一句,“朕换一碗,你且稍等。”
长歌大口呼吸了几下,她猛然扭过头来,从他手中一把夺过汤碗,“咕噜”一口气不歇的把剩余的鸡汤尽数喝进肚子,然后将汤碗扬起,当着他的面,狠狠的摔在地上,那瓷器破碎的声音,比方才更令人心惊胆颤……
“滚——”
她一个字吼出,更多狠绝的话语,亦毫不留情的射向他,“收起你的虚情假义,我孟长歌不需要!你给我滚!我讨厌你,我看见你就想吐,就想杀了你或者杀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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