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撂下一句,“您千万别撑着”,张婆子就往薛姨娘的院子去了。
这小贱人如今竟然开窍了,自己可得告诉薛姨娘,让薛姨娘给自己做主。
而此时薛姨娘派去的媒人带话回来了。
“齐夫人说定亲可以,但是您的嫁妆得再添点儿。”
薛姨娘险些将手中的翡翠珠串扯断,“那些嫁妆还不够?!”
媒人很为难,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
“齐夫人说她家早就有了中意的人家,只是看着齐小公子喜欢,才愿意结亲的。”
薛姨娘心里都明白,这明明就是齐家那个婆娘趁火打劫。
若不是选秀这档子破事儿,那婆娘肯定不会是现在这副嘴脸。
媒人觑着薛姨娘的脸色,还是决定把话说完。
“齐夫人还说,反正江夫人已经故去,您不如考虑一下江夫人带来的嫁妆。”
好啊,薛姨娘彻底明白了,这婆娘根本就是想趁此机会,从自己嘴里撕下一块肥肉啊。
自己这些年靠着江思思她娘的嫁妆,在这登州城内确实是风光不少,没想到是早就被人惦记上了。
可自己只有轻轻一个女儿,偏这女儿还喜欢齐家的小子,看来自己这次还非得出血不可了。
薛姨娘从卧房中拿出一张纸,又在上面列了些铺子,庄子,这才将纸交给媒人。
“加上之前的那些东西,这就是我最大的诚意了,要是她还不满意,我看这门亲事就算了。”
媒人接过单子扫了一眼,嚯,确实是大手笔了。
“您放心,话我肯定带到,您就瞧好吧!”
只要这门亲事成了,自己一家子肯定两三年不愁吃穿。
媒人刚走,张婆子就到了。
“薛姨娘,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快要被大小姐逼的活不下去了!”
薛姨娘刚被坑走一大笔钱,此时正是烦躁不堪的时候。
“江思思又怎么了?”
张婆子一抹眼泪,“大小姐她……”
“够了,谁叫你之前太克扣她的月例银子,这次也是你咎由自取,你还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黄口小儿吗?”
张婆子被吓得都忘了假哭。
薛姨娘不是最看不惯那小贱人吗,再说自己做的这些事,薛姨娘都知道啊!
张婆子想不到的是,薛姨娘现在早就不在乎如何在这种小事上磋磨江思思了。
她现在想的是如何让江思思在选秀的时候不丢脸。
只有这样,内务府的人才能对江家少了一个人参选这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是到时江思思太过寒酸,江家还少了一个人,内务府的人恐怕会以为是江家对皇上不敬。
“那姨娘您的意思是?”
薛姨娘做好了决定,“以后你不必再克扣她的月例,那些该给她的衣服和补品也都送过去。”
张婆子还不甘心,“可我二儿子他……”
薛姨娘有些不耐烦。
自己现在为轻轻的婚事忙的焦头烂额,哪有心情去管这些闲事。
“这些年你贪吃了江府多少银子?你也该知足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出去吧。”
被薛姨娘呵斥,张婆子敢怒不敢言,只是暗暗咬紧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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