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金向导现在确实不是打扰沈舒羽的时候,便先告辞离开了。
……
房间内,沈舒羽躺在床上,头很痛,一闭上眼睛,那些莫名其妙的陌生画面就会一齐涌入脑海,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顿时间只觉得头痛欲略,好像下一秒就会死掉似的。
难道这就是对她鸠占鹊巢的惩罚吗?
沈舒羽再次从床上坐起来,她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她住了半年的房间,因为她的到来,这个房间一点点改变。
本来傅清泽是只喜欢那个黑白灰很冷硬的装修,但最终还是妥协于他,慢慢房间了多了许多颜色。
可沈舒羽现在再看向这一切,只觉得很陌生,甚至陌生地可怕,她甚至想要赶快逃离这一切。
她下床穿上拖鞋,此刻她还穿着睡裙,下楼梯的时候,风吹过来,还有些凉意。
傅清泽还在厨房和白姨一起给沈舒羽准备早餐。
但沈舒羽现在头疼得不行,根本没有额外的精力去关注别的什么东西,她只是循着记忆,走到门口,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正在厨房的傅清泽突然听到门关的声音。
白姨也听到了:“是有谁来了吗?我听到大门关的声音。”
傅清泽愣了一下,连忙出了厨房:“舒羽。”
他朝楼上喊了一声,并没有得到回应。
他 连忙跑上楼,一打开卧室门,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人,他又走到浴室一看,也没有人。
傅清泽这下彻底慌了神,他连忙跑到楼下。
大门确实开着,显然是刚才没有关上。
傅清泽甚至来不及换鞋,就直接跟了上去。
他绕着周围的花园走了一圈,才终于看到沈舒羽——她正穿着白色睡衣裙,神情恍惚地走在路上。
直至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傅清泽才终于稍微松了口气,他将近三十年的人生,还没有出现过这么恐慌的时刻,就是真切地害怕失去着什么。
直到终于看到沈舒羽,他的心脏跳动才回归正轨。
看着沈舒羽低着头,还在往前走,害怕吓着她。
傅清泽只能轻声跟在后面,直到快要靠近的时候,他才小心出声:“舒羽,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沈舒羽缓缓转过身看向他,眼神突然变得很陌生,像是在看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
傅清泽轻柔下声音:“你生病了,现在外面冷,我们先回家好不好?等你病好了,我们再出来好不好?”
沈舒羽依旧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
傅清泽看她的情绪并没有太激动,便主动上前:“舒羽我们回家。”他明显看出舒羽似乎出了什么问题,但眼下最紧要的是确保舒羽的安全。
他动作轻轻地拉上沈舒羽,见她没有反抗,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沈舒羽现在只觉得意识恍惚,仿佛她已经不再是她自己,感觉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
直到傅清泽伸手扶住她,她才终于感觉到一丝温度。
她忽然抬起头看向傅清泽:“傅清泽,如果我不是我……”
余下的,她没有再说。
傅清泽却始终认真地看着她:“别担心,你只是生病了。”
沈舒羽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反正就是想要脱离现在的一切,因为这一切都不是属于她的。
她是鸠占鹊巢,所以只想要尽快离开。
傅清泽看沈舒羽并没有太激烈的反抗的意思,所以直接将沈舒羽抱起,回到家。
白姨看着两人的状态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盛出粥来,端到沈舒羽面前。
见她不动作,傅清泽端起碗,舀起一勺粥,凑近沈舒羽面前:“多少吃一点,然后再去休息。”
仿佛刚才的分裂只是一瞬间,沈舒羽现在渐渐回归平静,头也不痛了,也终于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了。
“我自己来。”沈舒羽端过粥碗,“谢谢你。”她很认真地对傅清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