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阑发出的音量听起来不大,却震动了整个车,让被隔音板挡住的前排司机下意识的靠边停车。
魏老头看了下窗外的景色,疑惑道:“这还没到半岛酒店呀。”
“我还有事,就在这里下,谢谢你相送。”林疏阑不做过多解释,直接开门下车,然后随手做了一个掰掰的动作,把车门关上。
魏老头视线随少年移动,直至看不到少年的背影,才让司机开车回军委别墅,心中暗忖,之前自己是不是太热情了点,把对方给吓到了。凭他这双老眼,笃定少年以后肯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先攀上关系没错,推销自己孙子也不是开玩笑,要是少年喜欢女子,他一样会抓个后辈与之搭上关系。
低沉的钟声响遍四周,噹噹噹~敲了十一下,夜晚的寒冷让路上的行人渺渺,只有一些酒吧传出刺耳的重金属音乐。
林疏阑在薄雾中沿着人行道悠闲步行,一直走到环境优美的滨河路段,宽阔的瓷砖路上空无一人,光线晕暗,只有远处几家夜宵大排档的店铺大亮着灯重生之大千世界全文阅读。
他又走了一会,在一棵巨大櫆树下的木椅子旁停了下来,树下漆黑一片,树叶被寒风吹得不停“唰唰”作响,让人不寒而栗。
林疏阑坐到椅子的右半边,微微向左侧头,口气平静地对空气说:“一天不见,你居然变成游魂了。”
树叶的“唰唰”声大了点,阴森的寒风把林疏阑白色的风衣带吹飘了两下。
林疏阑低笑一声:“呵,我当然看的到你。”他到炼体期通了七窍,可以看到阴魂鬼怪等,方才在车里老远就看见了,这个瘦弱黝黑,满脸是血的透明魂魄,就是昨天早上卖寒玉给自己的那个小男孩。
“魂魄哭是没有眼泪的,行了,说说吧,为何变成这样。”林疏阑优雅地翘着腿,不耐地询问,他不太喜欢软弱的事物。
男孩魂魄停止嘤嘤哭泣,开始缓缓叙述。
男孩名叫杨聪,今年12岁,是首都密云县杨家村人,虽然是农民,可托新农村建设的福,家中还算殷实。去年父亲外出打工,认识了一年轻女子,就偷卷了家中所有财产,与那女子双宿双飞去了,音信全无。母亲一气病倒,去医院查出肝癌晚期,只有转到首都大医院来治疗。他外婆外公年纪大了,行动都不便,他只能辍学专门来照顾母亲,这一医治前期各种费用就化了两万,后面还要手术费、化疗费二十多万,他只得到处借钱,最后贱卖了房子,才凑到五万块钱,医院说至少十万押金才能做手术,他就把外公给的祖传玉佩拿到古玩城卖。
本来凑齐钱杨聪很开心,跑出古玩城准备打公交车回医院,结果被两混混给跟踪上,到另外一站转车的时候,趁他不备,抢走了他的钱。他大喊着奋力去追,两混混直接横冲马路跳跨栏逃走,他注意力全放在追人上,没注意来往车辆,被一辆快速行驶的大巴车撞出老远。他当时意识一黑,仍然不忘记去追抢走他钱的人,发现身体轻了起来,速度快了起来,追是追到那两混混,可手脚从对方身体穿过,怎么也抓不住他们,他这才茫然地发现全身透明地半浮离地。
杨聪好半天才明白自己已经死了,怨恨无比,就一直跟着那两混混,却拿对方毫无办法,白天的光线照得他意识飘散也不愿罢手,方才他跟着两混混到了此处,两混混进了大排档,里面阳气太胜,又有门神镇店,他进不去,就到对面这棵櫆树下等待。
林疏阑听完,感慨万千,魂魄一般死了只在躯体周围环绕,三日后消散轮回,只有执念或者怨恨才会让魂魄单独活动,这杨聪算心的善良之辈,居然没有成怨灵。林疏阑侧过上身,注视着对方,坦然相告:“依你现在的魂魄形态,明天一早必然消失在天地间。”
杨聪又开始哭泣:“恩人,求你帮帮我!”
林疏阑两手交握,这男孩跟自己也算有几分缘分,他沉思了一会,对杨聪回道:“我就破例帮你一次。”
凌晨两点,喝得醉醺醺的两混混一人搂了一女人出来,准备走到公路旁搭出租车到宾馆happy,没走多远,就被身着白色风衣的男子挡住了道,一混混吆喝道:“滚开!”话还出口就被莫名其妙的甩倒在地。
在微弱路灯下看不清脸的白衣男子抬手指着惊慌的两女人说:“你们两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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