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我,”夜叉抬头,有些激动的说道。
从某种程度而言,他与许春秋是一类人。
世俗的道德束缚不了他们。
为了身边的人或者自己,与世界为敌又如何?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有什么好怕的。
“站在你的角度,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甚至换作是我,或许也会跟你一样的选择。”
许春秋说道。
“可这世间没有感同身受。
我也不会换个角度去考虑问题。
以我们的角度来看,你就是屠戮了百万人的邪祟。
你必须死。
至于这鬼子母,杀了你,它必然会恨我们,所以我们不会放过一个潜在威胁。
而且邪祟食人修练,本就该死。”
“今日纵使你有千般借口,跪地求饶,其实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听到许春秋的话。
夜叉有些默然。
“我放下了一切,如此下贱,像狗一样祈求你,也改变不了什么嘛。”
许春秋看着他。
最终只回了一句话。
“你灭上庸城的时候,一定也有人这样向你求饶过吧。”
此话一出,夜叉双眸猛然睁开。
那倒退的记忆浮现在心头。
那些人的身影仿佛与他交错。
他血洗上庸城的时候,曾有一名老汉恳求自己饶过他的孙女。
也有男人挡在新婚燕尔的妻子面前。
孩子抱着父母的尸体痛苦绝望。
上庸城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
他一时间语噎,嘴巴微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春秋看了看鬼子母。
说道:“虽然说孩子无罪,但这孩子既然生下来也是邪祟,就该扣杀在摇篮中。”
他这般说着,没有任何的仁慈,迟疑。
嗜血魔刀已经刺入鬼子母的体内,贪婪又疯狂的吸收着对方的鲜血。
许多事情,没有对错之分。
自己也不是世间的判官,对错不该由他许春秋去管。
他只考虑自己,而不去感同身受别人。
看到许春秋的所作所为,这夜叉双眸通红,仿佛疯了般。
怒吼道:“谁也不能伤她,我要让你偿命。”
他手中的黑叉朝许春秋刺去。
这叉尖之处,摧毁苍穹,带着无穷无尽的戾气。
“闹剧该结束了,”身后的天祖淡淡说道。
他挡在许春秋的面前。
白胡飘飘,长发飞扬。
一身长袍飘动时,将苍穹都禁锢住。
他弹指一挥间,直接将夜叉手中的黑叉给击飞了出去。
“死,死,死!
你们都该死,”夜叉此刻已经疯狂了。
“还不伏诛,”天祖轻喝一声。
他大手从虚空中掠过,竟然掌控了天地之威。
天地之威化作一道高山,镇压一切。
夜叉被压的直接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以你之死,祭奠上庸城百万生灵。
从今以后,上官世家统御的疆土内,将不在欢迎邪祟。”
他的大手落在夜叉的头顶,似乎是将对方体内的邪气全部吸收了。
这夜叉的身体开始一点点消散。
在最后关头。
夜叉疯狂的双眸似乎有了一点点意识。
他看着鬼子母,低喃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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