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这么深情。
“其实我挺羡慕你们几个,可以跟在宸王身边,出生入死,并肩作战。而我这只废了的胳膊注定只能留在这丰城,替王爷守住他心底最重要的存在。”
“你……”
“你们在我这院子待的这么些天,我真的很开心能与你们并肩作战,又好像回到了以前上阵杀敌的时候,可我却希望一直生活在这太平盛世下。”
鹤羽推了他一把:“这还没喝酒呢,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
高长河拉住他的胳膊,又道:“王爷能得慕姑娘相伴,我也算能放下心来了,别看她总是绷着一张脸,可绝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待王爷的好,我都看在了心底。”
“她待王爷好?”鹤羽拔高了声音道,,这人没病吧?
高长河避开他欲伸过来的手:“愿意为王爷捅自己一刀,一个女人有这份勇气就值得我高长河佩服的了。还有五毒老祖几次来袭,她每次都挡在宸王前面。不管做任何事,她永远把王爷的安危放在第一位,这难道还不够吗?”
鹤羽这才想到慕十七所做的点点滴滴,确实如高长河所言,每次危险,第一个挡在独孤宸面前的永远是慕十七,而他们就算再快,也不及她快!
她虽不会张口闭口地都是王爷,可她做的比谁都多。
而自己肤浅短小的眼界还被蒙蔽了,只看她对着王爷时的冷脸,却忘了她为王爷受伤流血,豁出性命的模样。
“慕十七,我错了!哎呦!”
慕十七把要带的行李都收拾了妥当,一个人的包袱真是轻巧了不少,可却没来由的心底升起一阵孤寂感。
鹤羽直愣愣地冲进来,啪嗒一下给她弯腰行了个大礼。
她一时反应太快,手里的鞋拔子就这么朝他飞了过去。
好在她控制了力道,否则他这会应该是躺在地上了。而不是捂着一个肿着大包的脑袋带着怨念地看着她了。
“有事?”慕十七抬了抬眼角,不明白他突然闯进来那一句是什么意思。
鹤羽既然相通了也不扭捏,抬起胳膊又堪堪地给她行了个大的拜礼:“我为我那日对你说的话感到抱歉,是我一时糊涂发了疯,请你别放在心上。”
慕十七眼色一禀:“嗯,然后呢?”
鹤羽又纠结了,别人对待道歉的态度不就是接受不接受嘛,这两种状况他的对策都想好了,就是没想到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呢?
于是他把两种对策的可能性都说了一遍:“你接受了,咱们就愉快的翻篇,以后还是朋友。你不接受,我就缠着你接受,然后继续做朋友!”
他可是借了高长河私藏了几年的好酒壮了胆。
慕十七最怕什么?
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是麻烦,缠人的麻烦。
烈女怕缠郎,那什么,这比喻用在他们身上好像不大贴切,可他总不至于抱着她大腿哭着求原谅吧。
慕十七闻出他一身子带着的酒味,轻拧着眉头:“嗯,我知道了。”
知道了?这又是什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