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骨刀,而官府抓住虞老爹时,虞老爹正浑身沾着血在井边冲洗着身子。
这就是知府所谓的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
官府把人拿了,为了给大夏一个交代,直接判了死刑。
虞娘不忍爹爹受冤,便以额击鼓,以表清白!
可知府大人避而不见,根本不愿意受理她的冤屈,就连她见爹爹一面的机会都不给,她只能一身素稿,抱着必死的决心。若不行,她便以死明志陪爹爹去黄泉之下去见哥哥们。
慕十七在她身上看到了以前自己的影子,两人并不是十分相像,可却是一样有一颗坚强的心。
纸上的墨迹干透了,慕十七平平展展地拍在知府大人面前:“这就是你要的诉状,流程我们已经走了,你也接下了,那么就请你把原告和被告都叫上堂吧!”
知府大人一愣:“现在?”
慕十七眉头一蹙冷笑,那边独孤宸手就搁在了腰间。
“怎么?知府大人升个堂而已,还要选个良成吉日不成?您就不怕夜长梦多,犯人在牢房里畏罪自杀!”
“我,怎么会,审案子,审案子!”他确实还在心底想着要不要把这虞老头给做了,反正都是个死,他死了,这事便一了百了了。
可这姑娘难不成有神力不成?怎么能探知出他心底所想,吓得他一头的冷汗。根本来不及交代下面的人去办这事,他要是真在这节骨眼上把人给弄死了,那可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虞老爹很快就被带了上来,满头白发,带着重重的脚镣和手镣,身上伤痕累累,显然是被用了极重的刑,那身子如今不堪重负。
虞娘那坚毅的脸上立刻布满了泪水,扑了过去,那一声声地爹爹唤起了虞老爹模糊的意志。
“三娘?你快走,走!”
慕十七突然鼻头一酸,想起爹爹被人迫害时大喊让她快点跑的画面。
“爹爹,我不走,不走。”虞娘哪还有刚刚那骨子江湖女侠的刚毅模样,如今只是个在爹爹怀里哭泣着的小姑娘,仿佛有那一肚子的委屈要哭诉。
看着自己爹爹那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身子,眸色一沉,扫向边上站着的衙役们,好像是一只发了威的母老虎,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
慕十七看出她的隐忍与愤慨,知道她此时内心恨不得撕了这里所有的人。
可却逼着自己不能爆发,她这份容忍让慕十七着实佩服,这般偏远的小城,能养成她这么个女子,也算是虞老爹的教女有方了。
很快原告人也上了堂,一群五六个人,皆穿着大夏贵族的锦衣玉服,华冠挽着发,可见身份非富即贵。
然,慕十七见惯了盛京那些个纨绔世子什么的,这会压根没把他们这做派放在眼里。
大夏的一群纨绔却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一群人吵吵嚷嚷,嘻嘻闹闹地公然在大堂上喧闹着,不时还能说个笑话,大家一起乐乐。
那眼里哪里有什么官民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