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也不至于……唉!”
元璟皱眉道:“这么多银子,是否偷盗之人在外面花了去?假使全都私藏了,有何偷盗的必要?”
沈徽宁接话道:“怪就怪在这里,遍查县里的酒楼,当铺,赌坊,不仅宅子的下人没有来过,连可疑的生面孔也没有。”
井夫人提起此事后愁眉不展,元璟宽慰了几句,承诺定会早日找出窃贼。眼见天色晚了,四处走走后也没有查到更多的细节,她和沈徽宁向井夫人告辞,一并出了井宅。
两人走在长街上,沈徽宁凝神道:“不才猜测,此案还是要从那些银子的用地着手。”
“不错。”元璟附和道。他们议论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多大的进展。
两人再走了一刻钟,元璟突然道:“贫道想起,似乎有一处地方沈掾吏未想到。”
“什么地方?”
“烟花之地。”
沈徽宁的脸顿时红了,他眼神游移道:“怎么会有人偷了银子只为去那地界?一般来说,为自己购些东西才是,某经手过许多案子,这……这真是匪夷所思。”
元璟自顾自分析道:“在烟花之地,她们认钱不认人,而且恩客相互之间也不好打听。再说这个案子早已不能以常理视之,沈掾吏只管教捕快们乔装前去,说不定有意外之喜。”
沈徽宁毕竟在县里历练了一两年,很快想通了其中关节,感激道:“多谢谷道长!某今夜就请人去,道长第二日便可知晓结果了。”
元璟颔首,既然今日回不了道观,两人分别后她寻一最近的客栈住下,早早睡了。
第二日,未到辰时,便响起了敲门声。元璟开门,见沈徽宁立于门外。他欣喜的表情掩也掩不住,飞快道:“谷道长神算!果然有一陌生人出手阔绰,还探听到他正巧于井家失窃之后才流连烟花之地!”
“捕快们不欲惊动此人,便在外头守着,看他还有什么同伙!”
元璟笑道:“贫道不敢居功。”她和沈徽宁赶到那座楼附近的巷子,一把提起沈徽宁,几个跳跃就上了一家屋檐,正正好对着那大门。
他目瞪口呆,不自在地挪一挪脖子,吸气道:“这地方,方便看着那贼人是否出来,多,多谢谷道长。”
半个时辰后,沈徽宁低声并悄悄指道:“赵捕快出来了。”元璟认出那人,此时他好像急于出门,不想撞到了一个蓝袍年轻人,连忙道歉。
“就是这个人。”沈徽宁一捏拳道。元璟伸手欲提他衣领,沈徽宁脸色一黑,摆手推拒。元璟挑眉抱臂,见他小心翼翼朝下方探头一看,顿时后退。
他揉一揉眼睛,闭目直愣愣站着,道:“还是请谷道长带我下去罢。”元璟忍俊不禁,尽量平稳地提着他,他觉得脚下踩到了实处,才敢睁开眼,无不郁闷道:“谷道长以后莫要开这样的玩笑了。”
元璟大笑,她促狭道:“或许沈掾吏羡艳贫道能从屋檐上跳下,贫道哪有不成全之理。”
两人同时笑起来,彼此关系不觉亲近许多。
他们紧紧跟着那个青袍人,转过几条街,到一条偏僻小巷子处。那青袍人在一处人家前站定,左右看了,竟吐出一团雾气,待雾气散去,他已变成了一个美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