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我让人打劫了,你不但不怜惜,还这样说我,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朱王氏开始趴在地上嚎哭。
“就知道哭,你丢人都丢到刘家庄去了,你还好意思哭,让别人看了身子,也就是我这样的乌龟王八还想着跟你过下去。”朱三山愤然摔门离去。
老头子这话里的意思是不会休她,早知道她就不这么嚎哭了,起身,拍了拍身上,打盆水,洗了把脸,又跟没事人一样了。
脸皮比城墙还厚说的正是朱王氏这样的人,她打开门,“小莲,小莲。”
朱小莲赶忙开门出屋,“娘,什么事,爹呢?”
“你爹走了,咱们做饭吃。饿死老娘我了。”朱王氏边说边往厨房走去,既然老头子不会休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银子嘛?以后再想办法搞银子。还有刘三福家的,这笔账早晚她要算回来。
“爹真的没事了?娘,你用不用上点药?”朱小莲关切地问道。
“上什么药,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等你爹回来一看,嘴上不说什么,但会心疼。”朱王氏都打算好了,等晚饭前,她再拿小莲的胭脂抹一抹,这半边脸看上去会更红肿。
朱三山跑出家门,没敢去上工的地方,怕被别人笑话,这一辈子过得真够窝囊的。他一口气跑到山上,在山顶坐了好长时间,之后下山,在山脚下的阴凉处歇了歇脚。
一条头呈三角形,背黑褐色,头腹及喉部白色,散布有少数黑褐色斑点的五步蛇,在朱三山不知不觉间,在他的脚脖子上咬了一口。
这个时候,山脚除了他再无旁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撕下衣服绑住腿,但仍旧出血不止,快速往家跑。
此时的朱王氏还在那半边脸上涂胭脂。而朱小莲已去溪边洗衣服。
当朱三山拼尽全力跑到家时,已浑身广泛出血,快要不省人事。“老婆子,老……婆……子。”他费力地喊着。
可朱王氏正在屋里装委屈,愣是没出屋。
朱三山四肢瘫软,瞬间倒地。
朱王氏在房里等了许久也不见老头子进屋,便屈尊走出来看看。
一看到浑身都是出血点的朱三山,“啊”她大叫起来,“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救命啊……”
等她喊来人,朱三山已经气绝。现在老头子永远不可能休她了。“老头子,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啊……俺的夫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她拖着长腔,用村里人哭丧的声调哭着。
仵作来看了看朱三山的情况,直说佩服朱三山,被五步蛇咬伤,一般被咬者不出五步即亡,朱三山到底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回到家?或许是死也要死在家里的传统观念,驱使着朱三山拼尽全力回到家中院落吧。
朱家老大、老二和老二媳妇得了消息匆忙往家里赶。朱李氏因为怀着孕,不能见死人,怕冲,所以在家呆着,没有去婆婆那里。
瞬间,朱家庄传满,朱三山因承受不住朱王氏偷人,服毒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