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眯了眼,盯着身边大红色的衣服,犹豫着穿还是不穿的时候,顾明月却端着画冲了进来……
“楚夜,你快看,我就说那个疯丫头眼熟吧,就是这幅画!要不是她满脸黄斑,真的一模一样!”
当顾明月这话说完,抬头便对上了楚玲珑那双几乎要吃人的眼睛,手中的那副赝品,瞬间就藏到了身后……
“夫、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来人呐!把画留下!把人丢出王府!”
伴随着楚玲珑一声令下,顾明月就被请出了楚王府,站在匾额前盯着那大红色的灯笼,仰天长叹。
“夫人,我冤枉啊!我是来喝喜酒的!”
那画是楚夜仿的!真不是他仿的!
当然,出卖朋友这种事情,顾明月是不会干的。
“唰——”
被撕了粉碎的赝品被楚夜丢了出来,砸在了顾明月身上。
伴随着轮椅的咕噜声,楚夜依旧一身黑衣的出现在了王府门口,“顾明月,你是不想活了吗?”
“我怎么知道夫人在书房里!你门口也没个人!你们母子俩未免也太随意了,谁家府邸不是丫鬟仆人成群的……”
起码有个报信的,他也不至于出个这么大纰漏……
“本王府里,只能有楚家军。”楚夜冷睥一眼顾明月,随即扶着轮椅往回走,“进来吧。”
顾明月嘀嘀咕咕地将楚夜在心里骂了一顿,这才面色如常的跟了上去。
每回背锅的都是他!简直没良心!
“药研制出来了吗?”
花园里,落叶已经散了满地,轮椅压过去,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当我是神仙吗!这才两日,我能配出控制毒性蔓延的方子算是不错了!”顾明月摸了摸鼻子,扫了一眼唯一还盛开的菊花丛,眼里有几分心虚。
要不是这毒性他从未见过,早就研制出来了……
“说实话。”
一阵冷风带来三个字,顾明月打了个哆嗦,“她那个毒性着实怪异,我怀疑跟她脸上的那些黄斑有关系,你说,她会不会就是归雪图里的那个女子?”
“那副画二十年前就存在了,你当她是妖怪吗?”楚夜当然不相信是巧合,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今天的这个新娘,一定跟那副画有什么关系。
“那可不一定,我听说啊,以前失传的医典,有一种方子,人吃了会变丑,但是不会变老!若是真有这个方子,说不准,你的新娘子,如今已经四十好几了……”
一道冷冽的寒光扫过,顾明月识相地闭了嘴。
“迎亲队到哪儿了?”
“我人在王府里,我怎么……我这就去问!”
顾明月一拍额头,忙不迭的翻墙出去了。他又不傻,万一迎亲队的花轿里不是那天那个疯丫头,别说能不能解了那归雪图的秘密,就连楚夜的腿能不能治好都难说!
所以,他现在必须要去确认一下,花轿里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疯丫头。
下聘那天就出了换人的幺蛾子,谁知道成亲当天会不会搞什么花样?
而刚刚进入都城郊外的迎亲队,已经没了刚刚出发的精神抖擞,锣鼓声已经渐渐有些弱了,伴随着清晨的鸟鸣声,倒显得有些低沉。
终于美美地睡了一觉的凤锦夭打着哈欠,眼前的一片大红色让她觉得有些烦躁。
反正花轿里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了,索性一把掀开了盖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