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别担心,爹怎么说?”倘若老爹也答应了,那便是二比一,自己不算,毕竟是出嫁了的,娘家的事,最多只能关心,但并没有投票权。
“你爹那个折寿的哦,说起来,我更加火大,他居然说,过完了年,正月十二,便会带着那些学生去河道上,说据他观察,今年会汛期会比往年来得更加猛,你说那个死老头,自己要去送死,还得把别人家的儿子,还有自己的儿子给捎带上,我这是前世欠他什么了哟……”
自家老娘一边说着,一边嚎啕大哭起来。
六阿哥本来睡得挺熟的,这本来就是他睡觉时间,再加上,他也习惯睡觉的时候没人吵他,现在,居然有人大哭起来,这简直是太可气了,比哭是吧?
不要以为咱平时不哭,就当咱不会哭,那只是咱好脾气不愿意哭,难道咱还会比不过你的大声。
因此,六阿哥嘴一咧,便也哇哇的大哭起来。
沈琳听了,那叫一个烦啊,这还要不要人愉快的过年了,居然来个大哭二重奏的。
六阿哥还是个比较好哄的,因此,便招来了奶娘,吩咐她把六阿哥抱出去,好好哄一哄,早知道自家老娘过来会哭,早应该把六阿哥抱出去了。
“是不是我吓着六阿哥了?”沈老娘止住了哭声,讪讪的问道。
你也知道你吓着人了啊??
不过,沈琳只是拿出帕子,替自家老娘打泪,然后道,“娘啊,弟弟愿意去河道上,这也是没办法的,这是身为沈家人的责任,弟弟,我也心疼,可,这有什么办法?爹带着学生还有弟弟去河道上的事儿,倘若已经得圣上的批准了,那不去也得去,要不然,那是抗旨,那是要杀头的。”
“我也知道,可这不是心里不舒服嘛,你说生儿子,是想养老送终的,可是现在,还不如生块叉烧好啊……”
沈琳劝慰了自家老娘几句,然后又道,“弟弟不考进士了,那原本相中的几家人呢,他们怎么说,我看真要去河道上也是可以,先让弟弟成了亲……”
沈琳是想着,成亲啥的,拖个半年么,毕竟,娶媳妇哪有这么快的,怎么着也得三四个月。
这样,万一真有个啥,也有后不是,不过,哪知这事儿不提还好,一提,自家老娘原本止住的泪,掉得更加欢了。
“你也知道,当初我给你弟相看的几家人,都是官宦人家的姑娘,而且全是嫡出的,人家那时候之所以看中你弟弟,除了一部分是你的原因,一部分是你爹的原因,自然有你弟弟年少便考中举的关系。
可现在,你弟弟要去河道上了,也就是说,以后这一辈子都要在河道上,虽然也是做官,可这官也有区别的,人家姑娘家,一向长在京城这个富贵窝里,哪里愿意跟着你弟弟去河道上受苦啊。
更何况,河道上的危险,人家自然也知道,自然不愿意女儿来守寡了,我怎么就这么苦命哦,连杯媳妇茶也没得喝……”
“那弟弟怎么说?”说句实在话,弟弟那年纪,去河道上,确实也太小了些。
毕竟虽然年幼的时候,他也是在河道上的,可这些年来,毕竟一直在京城读书,估计未必会习惯呢,更何况,他读书好,那时候包括四爷,也不反对他考科举的。
反正河道上有自家老爹,压根不用加个弟弟,弟弟完全可以开创另一条路的,也不知道此事四爷是怎么想的。
“这事儿说起来便气,那是你弟弟瞒着爹找上了四爷,也不知道,说动了四爷,然后四爷便帮他写奏折了,圣上把你爹和你弟弟同时召进了乾清宫,然后便下了圣旨……”
这么说来,此事四爷是一早便知道了的?
奇怪,太奇怪了,理论上四爷是不可能这么做的,难道里面有别的蹊跷事儿?
送走了自家老娘,沈琳便在纸上画起了圈圈来。
现在要过年了,四爷肯定没功夫来自己这儿,要不然,自己可以打听一二,或者等过完年再说?
沈琳满怀着心事的到了大年三十。
四爷带着福晋等进宫团去了宫里,沈琳便和宋氏在梅园里摆着了宴席来。
六阿哥和六格格并排的躺在暖炕上,沈琳给六阿哥也用红绳扎了个冲天小辫子。
虽然头发少,不过,矮小的一撮,也挺可爱的。
至于另外三个大些的孩子,自然是乖乖坐在圆桌前陪着沈琳和宋氏吃团圆饭。
这边,丫头们也穿好了衣裳,准备载歌载舞,可哪知,守门的婆子突然冲了进来道,“不好了,听园子里的人说,耿格格拿着火把去找庶福晋算账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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