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忙睁开眼,坐起身子,看他怎么了。
慕夜澜正闭着眼,脸颊奇怪地泛着一层红,微翘的嘴巴紧抿着。
“怎么了?”她奇怪道,“肚子又疼了吗?”
慕夜澜听到她温润的嗓音,缓缓睁开了眼,平静道,“没事,肚子不疼。”
他把放在胸口的手收到了身侧,又道,“睡你的。”
真不疼,还是假不疼,脸都红成这样了。
苏惜言狐疑地盯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啊,也不是发烧。
“那你……有什么情况记得跟我说,别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蚱蜢。”她叮嘱道。
这才又躺了下去。
慕夜澜闭上了眼,平复心绪,可胸口还是小鹿乱撞似的不舒服。
他不由又把手放到了胸口,催眠自己快睡着。
苏惜言偷瞄着他的举动,隐隐约约明白他可能是不舒服,便柔声道,“你要是胸口被挤得慌,就把带子解了吧。”
慕夜澜身子一怔,正想说闭嘴,本能却下意识制止了他。
他睁开眼,淡淡道,“好。”
好?
见他如此顺从,苏惜言吓了一跳,下一秒便见慕夜澜撑起身子,探手进衣,干脆利落地把带子解了,扯出来,然后躺了下来。
“……”男人心啊,海底针,她还是不想了吧。
苏惜言闭上眼,嘱咐达芬奇有情况及时叫她,意识缓缓陷入了一片幽沉的黑暗。
而身侧的慕夜澜,解了胸口的带子,整个人都舒服了,又胡思乱想了会,也慢慢睡着了。
……
“主人,主人,醒醒。”
迷迷糊糊里听到达芬奇的叫喊,苏惜言赶忙清醒。
“怎么了?李笙又来了吗?”
“不是。”达芬奇道,声音有些无法掩饰的疲惫,“慕夜澜刚才醒了,见你还在睡,他发了会呆,就穿好衣服偷偷溜出去了。”
“你跟着他,看看他想做什么。”苏惜言伸了个懒腰,不慌不忙地穿起衣服。
以他现在的太监身份,还怕人发现是个女人,能掀起什么风浪啊。
“主人你不着急吗?你就不害怕他……”达芬奇不放心道。
在之前,他发现自己的部分系统程序受到某种未知干扰,排查了原因,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系统里进了透明的蠕虫病毒。这个蠕虫病毒除了在不停干扰他的思维程序,还在删除他的储存文件。
达芬奇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具体位置,只觉得心力憔悴。
毕竟放任它不管,自己珍藏几百年的小视频们可能就突然没了。
小视频们就是他的生命,他不能容许它们遭遇任何意外。
现在他内部忙着找蠕虫病毒,外面的任务可不能出什么特殊意外。
苏惜言打断他,“有什么好害怕的,他现在可是一个虚弱的月事期女人。”
达芬奇道,“万一他找到李笙,说服了他……”
苏惜言神情一怔,立马下床,踩上了鞋。
“带路!”
她当然害怕现在女版慕夜澜和李笙擦出火花。倘若李笙真的相信了慕夜澜,可怜的锦衣卫岂不是要面临“肉体”和“灵魂”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