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月事期影响,他之前也不会动不动发火动手。
苏惜言没看他脸色,继续道,“哎,进了天牢,就算我们运气好,不被分开,紧紧绑在一起待了三天,成功回到本来的身体里。
等到那时,太后也不会相信我们。她只会觉得我们为了脱身在做戏,继续用更严酷的刑罚对待我们。”
她可是看过了孟氏年轻时的手段,不听她话的,和她争宠的,哪个不是悲剧收场。
想想就可怕哦。
慕夜澜道,“你说完了?”
“嗯。”苏惜言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点头。
慕夜澜闷闷地哼了一声,嗓音清冽,“楚黛,朕再次提醒你。不要试图去揣测别人的心思,不要高估自己的智慧!
太后会怎么想,怎么做,不是你那单纯的脑瓜子能猜得透的。
你现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听朕的命令行事。”
苏惜言撇了撇嘴,“知道了,走吧。”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让我听话。
慕夜澜黝黑的眼眸盯着她的眼睛,“一会儿见到太后,她若询问朕的身份,你就说前日微服出访时,出手救助朕,而朕当时头部受了伤,醒来时发现丧失部分记忆,把你视作唯一亲人,纠缠不放,非要跟进宫来。”
“嗯……”您这故事编得可真是漏洞百出啊。苏惜言轻声道,“陛下你放心,关于你的身份太后那边我早就暗示过了。”
“什么?”慕夜澜不禁冷下来了脸色,内心一怔,“谁让你擅自给太后传消息!”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个女人竟敢私自与太后联系!
是何居心……
苏惜言看着他气势逼人的美颜,嘴唇泛着有光泽的红润,她委屈巴巴道,“我也不想啊,刚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个男人,太后还召见了我,让我吃桃酥。”
“说重点。”慕夜澜微微挑起嘴角,皮笑肉不笑。
“因为想着要回到原来的身体,就得把陛下从花降楼接到宫里。楚黛自知青楼女子入不了太后的眼,也就进不了后宫,就私自给自己编了个身份……”
她把跟太后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小得意,看着慕夜澜。
而慕夜澜渐渐收回上扬的嘴角,笑也不笑了。
他微微抬眼,看着顶着他的脸的女人一脸狗腿子的表情看着自己,隐隐觉得头又开始疼了。
他推开门,淡淡道了句,“走。”
便率先走在了前方。
一臂之外,是飘摇的风雨。
细小的雨点被风吹到了他的脸颊,丝丝缕缕的凉意透进心扉。
十六岁,西湖边,一见钟情,美少女……
这些字样在他脑海里反复浮现。
他在他母后的眼里,已经沦落成了——为了心里忘不掉的初恋小情人冷落后宫的痴情傻儿子。
也就只有女人才能编出这个糟糕的故事了。
……
在沉默不语中,两人步入了太后的宫殿。
孟氏见他们到了,起身相迎。
苏惜言脸上挂着一丝优雅的微笑,扶住了孟氏的胳膊,同她一起坐到了榻上。
慕夜澜垂着脸跟在苏惜言的身后,余光瞥见母亲温柔的笑脸,心绪变得平和。
母后没事,就好。
苏惜言与孟氏絮絮叨叨了一番,还不经意地吃了几块桌上放着的小点心。
“澜儿,还不给哀家介绍下这位姑娘的身份?”
孟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笑盈盈地将视线彻底落在了慕夜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