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澜真坏,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达芬奇道,“主人,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做好一个系统的指责,为你指引一条明路。”
“……”是不是又从哪位前辈那里学来的套路。
达芬奇又道,“主人,我要不给你找几个小画本看看。”
“哭不代表难受。”苏惜言弱弱道。
虽然难受还是有的,禁欲了二十几年的老男人激动起来,行动难免鲁莽了点。
“你喜欢就好。”达芬奇总结道,默默在记事本里记下,酱酱酿酿时,女性任务者都是口是心非的,哭,痛并享受着。
苏惜言无话可说,继续卧床画圈圈。
不是她不想下去,而是下不去。
自从开了荤,慕夜澜就爱上了吃肉。
白肉清汤,吃着吃着,就成了香味诱人的红烧肉。
他也爱上了听戏。
妙哉妙哉。
苏惜言一连唱了几天,看着自己满着红点点的皮肤,脖子上是,腿上是,她再也受不了了。
干脆利落地搬进了新的寝宫,不和慕夜澜睡一起了。
慕夜澜自然委委屈屈地跟了过去,赖着不走,当夜被苏惜言踹下床,睡了一夜的地板。
……
再次见到左秋白,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临近傍晚,温度不似白日闷热。
苏惜言在御花园里闲逛,陪贴身宫女一起摘花瓣,准备制作香囊玩。
左秋白一身粉白宫女服,脚步匆匆,忽然间就撞到了她身上。
“楚黛,是你毁了我的一切!”他充斥着恨意的眸子盯着她,一把小刀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小腹。
苏惜言捂着小腹,讶异地看着他。
“我真心待你,你却把一切告诉了他!为什么!”左秋白被及时赶到的暗卫扯开,声嘶力竭地对她喊。
瞳孔里全是红色的血丝。
苏惜言小腹插着刀,血一点一点流了出来,染红了小腹的衣衫。达芬奇在脑海提醒她说,伤口未伤及要害,不会致死,让她放心。
“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苏惜言蹙着眉头,对他喊道。她被暗卫紧紧护在身后。
比起告诉他,是慕夜澜自己猜到的,还不如让左秋白继续恨她,她暗想。反正她早晚会离开,多一个人恨,也无所谓。
“该做的事?哈哈,我恨不得你死。”左秋白站在原地,释放毒素,逼得暗卫们不敢靠近。
他怨恨地看着她,冷笑着。
苏惜言道,“就算你杀了我,也回不去了,不是吗?秋白哥,是我辜负了你。”
“收手吧!”她定定地看向她,被小腹的刀伤疼得都说话都哆嗦。
左秋白随手撂翻一个暗卫,噗嗤一声哈哈大笑,他笑得格外大声,笑得脸上滑出了两道泪痕。
“你让我收手?”
“哈哈哈哈!”
他苟且偷生活到现在,若不是楼主突然起意杀掉慕夜澜,他也不会开始想拿回自己的东西。
王位他真的想要吗?
不,他想要的只是承认,他想让世人承认,他是皇后的儿子,而不是冷宫弃妃死去的女儿。
多少次夜里梦回,他坐在高高的皇位上,俯视着群臣,他真正的生母慈爱地看着他。他陪伴在父皇身边,一起狩猎,一起夜读,学习治国理政的道理。
醒来时,他才发现周围一片黑,他还是没人知道的弃子。
明明王位该是他的,明明他身上拥有最纯正的皇族血统,怎么就沦落到今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