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还有大哥,在她二岁时,乘船遇到浪潮,丧生海底。
这些年她一直与爷爷,两人相依为命。
如果爹娘大哥在,李家又岂赶肆无忌惮的欺负人。
还不是欺负他们后继无人。爷爷的身体已经是日落西山之势。她又太弱小,根本扛不起那个担子。
室内还有人睡在床上,表哥冲进来有些不好看。
她连忙带着喂完药的小免和喜鹊出去。刚出房门就撞到李立强。
心里埋怨着表妹出来太快,差点就进去了,表妹有钱,里面的女人有貌,得到这两女人,那可真是齐人之福,来个皇位都不位。
没话找话道,“我们明天要去踏青游湖,你去不去。”
李暮晴不奈烦和表哥,虚委的谈话,口乞生硬的道,“不去。”一群自称才华横溢的少爷,拍马屁有什么好看的。
“真的不去,我听钟凡说郑海杰也去,你当真不去。”娘说爱一个人只有心碎了,才会接受另一个人,他会好好做那个帮手的。
“真的假的,郑海杰跟你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会接受邀约。”李暮晴疑似的问道。
其实他真的不明白,表妹放着他这么一个少年俊杰不喜欢,非喜欢一个农腿子。
他打听过那人的家庭,爷爷奶奶重男轻女,三叔的五个女儿,卖的只剩一个,爹娘丈着是家里最小的,偷奸耍滑,小伙再好也敌不过家庭的拖累。
那个郑海杰,在那些女孩面前,表现的温文儒雅,风度偏偏,这次还不是为了几两银子而折腰。
他怀疑坏笋里面真的能长出好笋?
她的样貌只能称的上是小家碧立,比不上那些明艳或冷艳气质的美女,只能在衣服上下功夫。
挑了一件,白底荷花图的长裙,衬的她越发的温柔。
郑海杰第一次发现,家庭的重要,那些富家公子,他从来都是不懈和他们交往,相信即使一个穷小子,聪明勤快给他时间,总有一天会比他们站的更高,更远。
这一刻他彷徨了,三婶儿偶有埋怨她是知道了,四个堂妹卖身做丫环,村里人说爷爷奶奶心狠,他不觉得。
他打听过,卖身的那些主家,给牙婆说了好话,塞了一点小钱,选了名声稍好的家庭。
农家女一生只有做活,嫁人,做活,嫁的不好还受气。
大户人家见识多了,总能学到点什么,哪怕是接人待物。
俗话说跟着好人学好,跟着坏人学坏。
穷家不算计,难道要一辈子穷吗?
二伯家两个弟弟脑子太蠢,一篇三字文,字不的,一个星期都没背会。
上一代存钱就为了结婚,生子,再生子,按着干活养孙子,娶孙媳,结婚了,又生子,一代代过着黄土朝天的生活,六十岁往上为了不成为儿女的拖累,还不得安生,需要干活,干活。
孩子没养好,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多的是,村头的王伯伯家不就是了,儿子生的晚,五十岁添了孙子,应该是大喜日子,媳妇一句,孙子馋肉,你儿子没挣到钱,你那间房我卖了,明天人家来收房,老东西你们到老房子去住吧!
他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他要博一博,赢了大家欢喜,输了还不是一样过日子。
一家人在省钱,在田地上的收获也不多,根本不够他赶考的。
只能另劈偏路,可惜去抄书赚钱的路,被爹娘得罪人,堵上了,那人家大势大,整个林州城的人都不想因为他得罪那家。
家里没人能听他诉说心里的苦,只能告诉妹妹。
长的和郑海杰有些相似的女孩说道,“哥,你明天真的要帮那个花花公子作弊吗?”读书人的名誉何其重要,一旦被人发现传颂,即使你再有才华,没人作保也是徒劳。
“你以为我想呀!爹娘不靠谱,奶奶听见了只知道哭,爷爷他也老了,有事只会逼着二伯拿主意,我能怎么办。”他也愁呀!
“我……你”
“雪华你到底想说什么呀!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