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斩了赢空,却与之没有多少区别。
对于这些皇子,被封在雪河郡,就好似虎落平阳,只能抑郁终身。
“哈哈!儿臣谨遵圣令!”赢空凄凉一笑,无来时那般意气风发,好似已堪至暮年的老人,步履蹒跚,不再理殿中众人,直接转身离去,背影无限凄凉。
秦皇叹息一声,却也没有怪其之意,看着赢空离去,双眸居然沁出些许泪意。
不伦对他多么失望,那也是他的儿子呀,人非圣人岂能无情,赢空呱呱坠地时的样子仍旧历历在目。
只是为了大秦江山,为了赢家历代祖先,他也只能狠下心去,生在皇家,他当有心里准备。
“父皇!”赢凡终是不忍心,正欲出声,却是被秦皇一记眼神回绝,将正欲说出的话吞回肚子中,垂下了脑袋。
殿中空气凝固,众大臣无声的看着秦皇。
“赢瞳,朕之五子,天生双瞳,天赋异禀,故封为燕王,封于西南中州郡。望你可以尊祖训,悟透通理。”秦皇神色愈发阴沉,语气冷凝。
“儿臣谨遵圣言!”赢瞳立身退去,双瞳看了一眼赢噱,好似回了精气神,气质为之一边。
赢噱双眸幽深,看着赢瞳,笑容依旧存于脸上。
“赢磊,朕之六子,自小悟道经,道法自然,剑法浑然天成,生性淡然,故封为晋王,封于中原燕铖郡。望你可以保持天性,戒骄戒躁!”秦皇脸上难得的有了些许笑意。
“儿臣谨遵圣令!”赢磊神色依旧淡然,深深看了一眼秦皇,便恭身而退。
一切尘埃落定,万物皆有定数,有人笑,自是有人哭,有人喜,自是有人悲。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秦皇无神转身离去,留下一干大臣。
“恭喜八弟,喜提太子之位!”赢磊笑着打趣了一句。
“......”
赢凡看着幸灾乐祸的六哥,如果不是考虑到打不过他,他现在绝逼给他一肘击。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赢噱又说道,“恭喜八弟,愚兄还有事未处理完,愚兄便先行离去了。”赢噱抱手拜憋,脸上笑容可掬。
“二哥慢走!”赢凡笑着应声。
赢噱离去,在出殿时,回头看了一眼赢瞳。
赢凡掐恰好捕捉到这一幕,转头看向赢瞳。此时的赢瞳好似获得了新生,不再是赢噱的附庸,而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八弟恭喜你!”赢瞳眼神如孩童般纯洁无暇,整个人显得生机勃勃,眼中没有丝毫的妒忌和嫉恨。
“谢谢五哥!”赢凡赶忙道谢,他这二哥和五哥俩人自小便好似被绑在一起一般,形影不离。而事事皆已赢噱为主导,而赢瞳只是一个提线木偶,完全被赢噱所控制。
赢凡转头看向赢磊,恰好,赢磊也看向了他,两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疑惑的意蕴。
“六弟、八弟,我先行告辞了!”赢瞳似是没有看到两人的眼神交流,抱拳离去。
赢凡看着其存存离去的背影,终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只是他一时看不出来,只是有这种感觉罢了。
赢凡回过神来,看着尚未离去的一干大臣,嘴角一抽,如若不是顾及皇家脸面,他都想破口大骂了。
只是,身在其位必谋其政,现在他身为秦国太子,必须得做好自己该做的。
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赢磊脸上笑容更浓,“太子殿下,你忙,我先行告退了。”然而,他还是低估了某人的脸皮厚度。
“六哥,你先别急,兄弟是不是应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赢凡眼疾手快,迅速扯住了赢磊的衣袖。
“兄弟应当如此!”赢磊虽知是陷阱,却也只能睁着眼睛往里跳了!
“六哥,那你是不是应该陪着我面见众臣呢?”
“自......然是了!”赢磊也想像赢凡般厚着脸皮,独自离去,只是他自小的修养,道家的道意,皆不允许他独自离去。
“得嘞!走着!”赢凡阳谋奏效,拉着赢磊走向众臣。
看着齐齐站好的文武大臣,赢凡虽有些胆怯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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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累如死狗的赢凡二人组,生无可恋的躺在淳正殿的太师椅上。
“六哥,我想哭!”赢凡摊开四肢,如一滩软泥一般。
“八弟,我也想哭!”赢磊也是欲哭无泪。
同病相怜的俩人对视一眼,哭笑不得。
绕是现在想起,赢凡也是心有余悸,那些文官还好些,至少不会动手动脚的,施礼也会回礼。然而那帮老杀材,口里说着辣鸡话,时不时摸摸脸,摸摸手,定定站着,就等着他们二人前来行礼。
整整一个时辰,他们俩人一直弯腰鞠躬,没直起过身来,那滋味,那享受,真滴不一般。
“凡,我先走了,你好生休息吧!”赢磊揉着自己的腰,对着赢凡说了一声,便快步走出了寝宫,也不待赢凡回应。
赢凡看着离去的赢磊,也是下意识的揉揉自己的小腰子,感觉着实有些亏着它了,得找个时间,给它好好补补,赢凡如是想到。
呼!呼!呼!
片刻之后,呼噜声自淳正殿传出,蝶儿自寝室内取出被褥,分。
一时间,殿内只有呼噜声,其余人皆小声处事,唯恐吵醒殿内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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