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柳府一干人等押进天牢,等待日后处决。”
女帝放下沈似雪呈上来的口供,脸色阴沉的宣布命令。
柳丰途是朝廷重臣,不是说斩就能斩的,揪出她的同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女帝也需要用柳丰途来以儆效尤。
一旦关系到皇权稳固,上位者们从来都是宁可杀错一千不肯放过一个。
沈似雪领命下去,顾娇娇也向女帝提出了告退。
庄严肃穆的宫廷内,两人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压抑紧迫。
顾娇娇追上沈似雪,刻意保持和她一样的步调,她侧眼看着面容紧绷的女人,神情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
“似雪姐姐,若是柳大人始终执迷不悟,柳府被满门斩首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希望你看见柳大人时能好生劝她几句,说不定可以将功补过,保全老小一百多条性命。”
沈似雪难得觉得顾娇娇说的话有几分道理,攥紧剑柄嗯了一声,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金羽司召唤人马。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兵部尚书府就被如狼似虎的金羽卫团团包围。
对于柳府一众老小来说,无疑是天塌了。
娇弱的男人们哭哭啼啼着,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被金羽卫逮捕塞进囚车,柳云晏下意识攥紧顾娇娇给他的那块玉佩,被人粗鲁推搡时小心护住柳王氏。
柳云霄躲在孙小郎怀里,惊恐的看着发生的一切,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不想死,母亲一定是被冤枉的,对,是被冤枉的!”
“我苦命的二公子!”
孙小郎抱紧儿子嚎啕大哭,这么多年眼看就要熬出头了,却临了发生这样的事,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柳云晏没像这对父子俩那般失态,反倒在囚车里镇定的安慰柳王氏。
“父亲,晏儿相信母亲是清白的,女帝明察秋毫,一定会还母亲一个清白。”
柳王氏什么都没说,戚戚然的眼神已然表明了一切。
嫁给妻主这么多年,他既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一星半点柳丰途的狼子野心,只不过都是一直在侥幸装作不知道而已……
一行人抵达天牢后,身上华丽的衣裳被人粗鲁扒去,换上了带有浓重异味的囚服,有胃浅的当场吐了出来,酸苦的味道给本就污秽的空气再添几分浑浊。
柳王氏死死攥住柳丰途的手,急切道:“晏儿和宁阳候府定了亲,他现在不是柳府的人了,妻主,你一定要救救晏儿,他还这么小……”
柳丰途坐在墙角里眼皮子都没动一下,直接甩开柳王氏的手。
柳王氏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柳云晏见状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
沈似雪到时,天牢里早已乱成一团。
他看到面无血色缩成一团的柳云霄,眼底划过一抹心疼和不忍。
“柳大人,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柳丰途睁开双眼,她看向官服光鲜站在牢门之外的年轻人,咽了咽喉咙,嘴唇阖动。
“罪臣无话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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