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人我都带来了,就算是留在身边做个仆人,也总比送回去强啊,您又不是不知道,伶音坊哪是人待的地儿。”
顾娇娇拽着镇疆王夫的衣袖死活不让他往里进,柳云晏之前受了那般惊吓,她可不想再让他受刺激。
镇疆王夫的脚步果然停了,可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人你是从伶音坊带出来的?”
镇疆王夫如何不知道伶音坊的背景,里面一个个都是犯了重罪之人的家眷,那是女帝亲下的圣旨,顾娇娇这般大逆不道的行径,无异于抗旨不遵!
“是、是啊。”
顾娇娇看到镇疆王夫铁青的脸,一时有些心虚。
在她看来,伶音坊和别的青楼并没有什么不同,顶多就是沾了点官字。
镇疆王夫此时也顾不得去看屋子里的是什么妖魔鬼怪了,拉着顾娇娇吭哧吭哧往外走。
“在女帝怪罪下来之前,你赶紧跟我去向她请罪。”
“有什么好请罪的。”
顾娇娇不情不愿地跟着镇疆王夫走,心里想的却是等回来后多给柳云晏置办几身好看的衣裳。
柳云晏一直听着庭院里的喧闹,等到再无动静了,他这才小心翼翼的将窗户推开一道缝隙。
那两人已经走远了,柳云晏只能看到顾娇娇模糊的背影,他看着他们彻底消失,唇边溢出一抹苦笑。
为仆为奴也好,为侍为脔也罢,自己今后能仰仗的就只有她了。
马车上,镇疆王夫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顾娇娇为了讨他欢心,端茶倒水好不殷勤。
“如果女帝要将你斩首,我不会有半个字的怨言。”
镇疆王夫一字一句道,顾娇娇从小到大惹了无数祸事,他都可以摆平,可这回她是直接把天捅了个窟窿。
就算女帝是自己的亲姐姐、是娇娇的亲皇姨,也绝不会容忍她藐视皇权。
顾娇娇拎着茶壶的手一顿,往后缩了缩脖子,“哪里会这么严重,顶多打一顿板子吧。”
镇疆王夫没有回答她天真的话,闭上眼睛,手里快速转动着佛珠。
顾娇娇被镇疆王夫的反应搞得一时也有点紧张,她连喝了好几杯茶,脑袋快速运转想着脱身之法。
镇疆王夫递上腰牌,守卫们即刻放行,女帝正在御书房与众臣商议国事,两人便在外面等。
一个时辰后,大臣们终于出来了,她们向来是看不上顾娇娇的,路过时别说敷衍的招呼了,就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
镇疆王夫将佛珠戴好,跟随宫人前去觐见。
顾娇娇跟在镇疆王夫身侧,她一看到女帝,立刻趴在地上泣不成声。
“娇娇知错了,皇姨不要杀我!”
镇疆王夫看见她这般作态,眉心狠狠跳了一下。
女帝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向镇疆王夫,“她这般哭哭啼啼,是怎的了?”
“让她自己跟您说吧。”
镇疆王夫以手遮面,实在难以启齿。
“别哭了,你且说说是犯了什么错。”
女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对于这个无法无天的外甥女,她一向比对旁人多了几分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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