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里,清晨浮动的微风不算很大,但是足够把窗户吹开,半分凉意没有,只有嘈杂着小贩叫卖声的温暖,听着这些声音,倒也是让人想多在被子里享受一下。
昨夜而至扬州的席远修与刘骁,今日的早饭很简单,一颗茶叶蛋,一碗稀粥,半屉包子,当然,这是席远修的,刘骁的不必多说,比这份的两倍还要多!
而昨晚在周文宾的房间,众人离去之际,席远修早就交代刘骁,让他告知周文宾今日去衙门里看周文宾的尸首。
等刘骁把最后一个流油的肉包子塞入嘴后,这早点也就算吃好了。
因为昨夜入睡之前,席远修又行功的原因,导致今天有些昏昏沉沉的,周文宾来到他的房间叫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席远修尴尬的报以苦笑,然后一行人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就下楼,朝着扬州府衙的停尸房出发了!
这一行人里,加上周文宾的随从,正好四人,够打一桌雀牌,不过这都是刘骁在多日没有上赌桌的想法。
随着这位钦差大人一路上体察民情,本来离广兴楼不远的扬州府衙,却是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到。
几人到了衙门口,不过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不凑巧,扬州府衙大门紧闭,按理来各州府官员于卯时就应该开门受理案件,接受百姓上访,就好像有人知道他们要来一样,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周文宾不由得眉头一皱,说道:“莫非是昨晚这个糊涂东西喝多了。”
席远修对此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耐烦,而是问道周文宾:“大人为什么不去盐铁司走一趟,据我所知,您好像还没有去那拜访过?”
周文宾倒是被席远修说的有些面红耳赤,因为自己到了扬州以后,一直都是在别人的引导下去办案,除了第一次提审赵本六外,其余的事情好像都是在席远修的帮助下,才完成的。
而自己找到的线索,又被失火案给烧的一干二净。
不过他想到毕竟都是为朝廷办案,只要能有个结果,这些都算不得什么,谁功劳大小都不在周文宾的考虑范围,便也没有再去多想。
而扬州府衙离着盐铁司的倒也不算远,几人被刘骁领着,拐了两个巷口就到盐铁司门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盐铁司的牌匾,三个鎏金大字“盐铁司”高高的挂在门上,坐落在门口两边的石雕栩栩如生,还有门上新刷的朱红色漆料,无不彰显着富贵气派二字,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门口。
刘骁看着盐铁司的大门,吃惊地说道:“都说这盐铁司管盐管铁,是有名的富贵衙门,没想到这么有钱,你看看那狮子,你看看那牌匾,我还以为自己来皇宫了!”
盐铁司顾名思义,掌管盐铁两事,盐是平民百姓乃至皇宫贵族日常所需必须品,而铁则是冶炼行军打仗武器的关键,所以理论上来说,铁比盐更为重要。
而盐铁司如此特殊的衙门机关,也是直属皇帝陛下监管,与各地州府是为平级,也是三品官员,而且还有些压着各地知府半头的意味。
周文宾听完此话,在一旁冷哼了一声说道:“他屈屈盐铁司的盐铁使自己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把这弄成这样,都是那位体恤同僚的薛知府,说是让扬州城里的各位老板,见最近盐铁司因为私盐案的事情,焦头烂额,希望城里各商户为国分忧,让他们自掏腰包,把这盐铁司给重修了一遍!”
连席远修都不仅暗自感叹,这薛路平真是好大的手笔,这一共下来,可是笔不小的花费,这薛路平没装进自己腰包,却给别人送了过去,他这打秋风打的,实在是有些太过体恤同僚了!
不过据席远修所知,虽然这两人同在扬州任职,但是明面上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交往,所以说来,就是在这桩案子开始后,有了过多的接触!
州府两个最高官员勾搭在一起,这样的结果不是那位皇帝陛下喜欢的,只是不知道远在长安的那位是否可知。
席远修并没有把这些推断告知周文宾,按这位周大人的性格,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气急了,就都说了出来,弄得大家都很难堪。
还没等他们上去敲门,门就先开了,里面出现的人正是昨晚离去的李元桓,而那位肖烨肖大人。
肖烨此时就站在李元桓的身后,也正好看见了门口这四位,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几人。
李元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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