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下穿上了木屐,方便走路而已。”
谢葆璋也好奇地接话道:“赵姑娘,据我所知,木屐穿在脚上比较重,不是雨天穿着会不会有点累呢?”
赵丹青抿嘴一笑,道:“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一旁的娇杏也是微微笑着,一付和赵姑娘一起打哑谜的样子。
黎秉经凑到娇杏旁边,道:“赵姑娘不说,不如你偷偷告诉我吧。”
娇杏一双水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瞟了一眼黎秉经道:“赵姑娘也不是故意不说,你们真的一会儿就知道啦。”
黎秉经也并非真是为了这个问题,只不过是为了跟娇杏说上话,于是便也就揭过不提,道:“好。你父亲还在酒楼帮工?”
娇杏道:“是的。父亲还在酒楼,这几天酒楼生意好,他每天回家都很晚。”
黎秉经又问道:“你父亲知道你跟着赵姑娘出城了吗?”
娇杏回道:“他知道的,他早晨出门时我就告诉他了,他也知道我如今跟着赵姑娘呢。”
黎秉经也便放了心,道:“那就好。”
众人出了城,乡间小路自然与城内石板路不同。一踏上这乡间小路,软软的泥地颇是有些泥泞,大哥他们于是瞬间便领悟到了赵丹青穿木屐的好处。木屐鞋底硬,一方面是不会弄脏绣花鞋,另一方面也是更便于在泥地里面走,更加省力气。
大哥他们倒是一色的学堂制式皮鞋,竟然不经意间穿对了鞋,也是颇为惊喜的事情。
大哥也是在此时才朦朦胧胧意识到,水师学堂引入的各种装备和训练方式,已经是各国海军经过几百年的锤炼,所提炼出来的最精华部分。
即便是一双小小的制式皮鞋,也已经考虑到了军人行走在各种不同地形时候的各种状况,给予了最适当的设计。
少年少女们一路轻声聊天,几乎没觉得过了多久,庄子便已经到了。
赵丹青上前敲小院的木门,道:“母亲,我回来了。”
门里有个细细的声音,伴着细碎的脚步声,漫声飘过来,道:“丹青回来了,你娘盼你好久了。”
循声开门的是一位年约五旬的老妇人,赵丹青走上前去挽住她的胳膊,道:“阿嬷,我娘呢?”
阿嬷拍拍赵丹青的手背,道:“你娘在厨房呢,说是你回来了,要亲自下厨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酒糟鱼、梅菜扣肉。”
老妇人转头看见几个个子高高的大小伙子,一时有些吃惊,但仍温和地问道:“这几位是?”
赵丹青安抚地冲老妇人笑一笑道:“阿嬷,这几位是津门水师学堂的学员,都是我的朋友,今天在街上碰到,左右无事,便请他们一起来乡下玩一玩吃顿饭。”
阿嬷看了一眼几位少年人,温声道:“好,几位公子都年少有为,来了乡下不要拘谨,请先堂上坐一坐,我们先吃午饭。”
几位少年都齐齐拱手,道谢,便跟着赵丹青进了小院。
一进院子,便听得一阵此起彼伏的犬吠声,大哥立时被吓了一大跳,循声望去,只见小院角落里拴着一只半人多高的白色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