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姑知道永安坊比不了长宁坊,这里的庶民没有闲暇和心情观赏曲艺,偌大华贵的花车和青楼的名声只会招来民愤,就算华音再美,才艺再高超,短期也无法在永安坊提升天香楼的形象。万姑便想到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安排花车在行进时见一个人就给五文钱。
永安坊本来就很多人冲着天香花魁跟随花车,一看还有钱领,更加开心,于是更多人簇拥着花车,其中不乏老幼妇孺。
天香楼万姑乐善好施的形象立马坐实,天香花魁的美丽也被更多人认可,她不光长得好看,多才多艺,还是个关心百姓,乐做慈善的姑娘。
万姑把长宁坊与永安坊的贫富差距,坊间区别把握得恰到好处,让华音满足他们的不同需求。在长宁坊,满足他们精神愉悦,饱食后提升生活品质的享受;在永安坊,满足他们基本的物质需求,五文钱够他们一天的伙食,也让他们欣赏到百两一面的盛世美颜。做到因地制宜,因人而异,把华音和天香楼的形象包装得让人无法不喜欢。
就在永安坊百姓欢呼雀跃中,华音从车座上下来,捂着肚子艰难地走到驭手位子,拍了拍一旁的梅姑。
梅姑正在发钱,回头看到是华音,肥胖的脸被惊得颤抖几下,立马收起钱袋子,起身把华音往后推:“你下来作甚!快上去,有那么多人看你,别起乱子。”
华音半张脸被面纱遮住,梅姑只能看见她眉头紧锁,两眼无神,似乎快要睁不开了,她虚弱地扶着车壁道:“梅姑,我肚子好痛,我想出恭。”
梅姑嘴角抽搐,看着底下乌泱泱的人群道:“出,出恭?我到哪去给你找茅厕啊!叫你临行时吃那么多!这下可坏事了,能忍着吗?”
“忍回天香楼吗?后面还有那么多表演,我怕我撑不住……”华音哎呦一声蹲下。
梅姑的汗珠从圆润的大脸划过,似乎比华音还要焦急,人有三急,憋坏了说不定会出更大的乱子。梅姑扶起她:“你忍忍,我给你找茅厕。”
梅姑东张西望,询问左右,刚好中了华音的下怀,离这最近的茅厕只有那一个。梅姑让花车停下,派乐人在木台上临时演奏,吩咐护卫给华音开道。看客们一开始并不知发生什么事,看到护卫开道护送花魁到茅厕,才明白是过来,看来以后那个茅厕可以成为永安坊的景点了。
茅厕在猪圈的上方,方便人拉的粪便直接排到底下的猪圈给猪吃,循环利用,以此解决排泄物的问题,可是这里早已不养猪了,猪圈已经沦为茅厕下的粪池,臭气熏天。
这臭味出乎华音的意料,她站在茅厕一丈远都可以闻到,如果臭味有颜色,那么这颜色一定是深浓的黄色。她三步一咬牙,五步一弯腰,捂着肚子,似乎肚子剧痛无比,好让裙里的小雨跟上脚步。她恨不得一伸手就能摸到茅厕的门框,来一个解脱,可是众目睽睽,不能有一点马虎,她用疼痛的样子掩盖内心的紧张,像个老人一样佝偻着背爬上了茅厕的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