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部分转身退去,她回首,望向角落处的掌柜。
“本宫问你,这止血凝露除了能根治止血,还可治什么病症,亦或可配合别的药物治疗什么疑难症?”凤拂音举着桌上的瓶瓶罐罐道。
“回…回公主殿下的话,这凝血露…只是为了凝血,或清楚胸间的淤血,其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功效……”掌柜的头一次面圣,只能颤巍巍道。
凝血?
凤拂音微皱起眉。
难道只是如此吗?
若只为凝血,何必废这么大功夫,黑月骑医堂之内又怎会没有?
凤拂音完全不理解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心中乱不忐忑的第六感告诉她,此事…绝没有表面这般的容易。
或许,还有更大的霹雳等着她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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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京都沈府
沈府这几日来了一位贵客,还是家主亲自带回来了,周身气度贵派得不得了,还有一张绝为俊美的漂亮脸蛋,跟着家主并肩一块来时,倒把府里所有人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据皂门小厮的不确切遥言,这贵客是三日前大半夜登门的,与家主一块回来的,两人身上都有些凌乱,那贵公子的前后三处衣袖更是直接被刮散开的模样。
家主在前,那贵公子一个劲地往前凑说东说西,说这说那,家主则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那个朦胧的深夜,二者之间透着不同寻常的味道。
皂门小厮有声有色地传了数次,结果最终落到沈濯儿里的版本就是…
家主始乱终弃,当初见这位公子穷,便作了棒子,痛打拆散殷公子与大小姐这对恩爱的鸳鸯。
如今,多年已故,这位殷公子经过奋斗,已成富甲一方的财主,再登门,家主欲趁大小姐不在之际,行非常手段,取而代之,妹之兄及,鱼水之好!
鱼水之好…
这四个字传来时沈濯正在房中批阅有奏折,骤然听到这个,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握笔的大手一僵,墨笔一下浸染了大片乌字,文纸上黑成一团,根本再看不出写了什么。
沈濯丝毫不方,从容淡定地放下手中的奏折,狼嚎的紫笔放到一旁砚台上,锋薄的唇瓣抿声道:“来人!”
书房外立刻有小厮回应:“家主。”
“进来!”
小厮推门而进。
沈濯举着那本被染黑的奏折,看了眼署名,蓦然道:“礼部侍郎奏书中存有多处纰漏,已严重违令,去告诉他,本官再给他一个机会,令他修撰完再送一份过来!”
“是,小的记住了。”
书童说完便要上前接住那本旧的奏本,却被沈濯一下轻轻躲开:“这份留存在我这,令他再书写一份送来。”
“是,小的这就去。”
书童没多想,直接转身离开屋内。
沈濯舒了一口气,从桌前前站起,缓缓揉了揉有些酸软的眼睛。
那日在城外画舫上,他本可以随时取他性命。
但最终,他还是没有。
因为沈濯清楚,若这一剑自己刺下去,那便不光是两人之事,而是北渊与西洲偌大两国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