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空寂了许久,将有半柱香后,府上的小厮匆匆来报。
“回家主,那位…那位殷公子收拾东西,离开了。”
并没有多大意外,沈濯点头以示回应。
“派人跟着,看他去了何处,若是到天黑还未出城,便立刻来报。”沈濯道。
他虽不知西琉殷此时与他说这些话的意思,但既已离开府中,那便如猛虎归了山林,他不可能让他夜半留在城中。
像一颗未燃的炸药,随时出现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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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与此同时
江南
皇陵尸身一案仍在调查之中,这几日始有风声。
凤卫及临安城中禁军都在据半月来的失踪人口进行核对,但最终也是只有存疑,无法完全的确认身份。
一切,都仍在紧密的核查中。
凤拂音知道,此事既已被幕后之人再度引起,那也绝不会让她这般容易地得查到。
她已做好完全的准备,势要咬死这事。
不管当年真相如何,事态之后如如何,她都会一点点撕裂,究查到底。
出了皇陵一事,这几日公务也闲置下来,好在还有同行的内阁几人,将所有政事都处理妥当。
这日,到了初冬难得放晴
外头阳光高照,吹拂的清风不似那般冷冽,沈清见她这几日积郁,便来约她出城散心。
凤拂音摇摇头,事务这么多,她这个时候实在没这个心情。
“可是你前几日说的,多留了江南,就是为姑姑姑父守灵,前些日子有雨没出去就罢了,今儿天晴,你还不出去看看吗?”
“阿音,你留下来真的是为了姑父吗,还是有别的事?”沈清贴近她身前,灵动的眸子贴在她身上。
凤拂音避了避,无奈地叹气。
之所以隐瞒留在两年的真正原因,不过是不想让沈清与她一般焦虑,可她这么说…
罢了,就依着她出去转转吧。
皇陵之事与当年父亲被刺的事,两者息息相关,她还未将这一消息告诉双亲。
“行,就去城外吧。”凤拂音点头应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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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山寺
较之他们刚来江南时,那时也彼值深秋。
满山的岭上还有些许的绿意,可此时已到冬日,绿意一点点退化,变成枯寒霜冻之地。
上山的路有些湿滑,二人照例步行而上。
山寺正堂依是不少城中来祭拜的人,寺中的小和尚上次来曾见过凤拂音,一眼就认定其身份。
侧着小跑到凤拂音面前:“公主。”
凤拂音应了声,让小和尚引他们到专祭的灵堂,小和尚在祠外突然道:“公主,您祭拜完之后可以不必离去我,我们住持回寺了,可请住持为您算一卜。”
临安城外的住持,凤拂音知道,当年就是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师”,皇兄不知听信了什么,非得引着她来算一卜。
那年结果如何,她也始终不得知。
如今皇兄不在,她对这些也再没兴致,摇了摇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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