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天下臣民先去了呢?老臣恨不能追随地下,永世辅佐您呀陛下......”说着捶胸顿足,放声大嚎。
这样的急转直下,众人都傻眼了。吴王脸色抽搐,看着呼天抢地的唐旭不知如何是好,连马云非都被他这一番作态惊得目瞪口呆,不知他到底是何意。
就听有人抽泣道:“陛下......您真的去了么?”又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哭泣起来。
马云非没想到还真有捧唐旭的,转头一看,却是老臣卫默,只是他哭得比唐旭真实的多,声泪俱下,显然动了真情,倒非作态。
他这一哭可坏了,要知道唐旭哭是作态,但卫默这么一哭却是开了气氛,旁人不哭,显得不够忠心,当下众人齐声嚎哭,此起彼伏。且哭着哭着,状态上来,只是掉泪哀嚎便显得诚意不够,边有人伏地泣血,以头抢地,连连砸下,种种情状不一而足,相比之下,唐旭一开始的状态也不十分显眼了。
马云非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觉得局面有点失控,虽然她不在意什么大局,但这样下去真不知如何发展,喝道:“诸位臣工,不要在这里啼哭,陛下的生死岂是臣下能揣测的?唐都督也未必......”
唐旭突然停了哭声,道:“娘娘,您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您忍辱负重,不肯明说,是怕打草惊蛇,让弑君凶手警觉,对天下不利。不过老臣已经于昨晚将真凶擒拿,并已经带来,您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马云非没料到有如此转折,一怔道:“你抓到了弑君凶手?”
吴王刚刚见大势所趋,也跟着哭来着,一时忘了继续追究唐旭,这时道:“什么?你抓到了行刺的先天高手?就凭你?”
唐旭道:“别管什么高手,都不过是他人手中之刀,我抓住了幕后指使,刀不刀的也无所谓。”
吴王冷笑道:“幕后主使不是你么?还抓了别人来顶罪?”
唐旭不再理睬,喝道:“带上来!”
他身后军士立刻分开,推出一个人来,那人被五花大绑,身上只有一见薄衣,血迹斑斑,狼狈非常。众人刚刚见唐旭戎装出场,身后也都是甲胄之士,只以为带的都是护卫,没料到还藏着其他人,都争相看去,这么一看,就有认出来的,议论道:“是姜期,甘凉节度使姜廷方的儿子。”
马云非大吃一惊,差点站起来,好在及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道:“唐......这是姜期?”
唐旭露出一丝笑意,道:“正是。这就是谋逆反贼,天下至恶的恶徒姜期,老臣费了一番功夫才查明真相,又花费了好大的手脚,才将他抓住,今日带他来,一是要分明他的罪行,二就是当堂明正典刑,以慰陛下在天之灵。”
马云非再三看向姜期,见他脸如金纸,人事不省,心提了起来,又忍不住暗自埋怨岑奕风无用,连自家的少帅都护不住,就算姜期自己不愿离开,至少要留下足够的人手保护,不至于落入宵小之手。也埋怨姜期托大,竟把自身安危当做儿戏,以至于遭今日之辱,问道:“姜期......还活着么?”
唐旭道:“自然还活着,老臣捉到他之后,就想着要把他公开处刑,因此不曾杀他,今日朝会上才是他的死期。皇后娘娘,凶手在此,你下令处死他吧。”
马云非心中紧张,她扮演的唐羽初不可能为姜期说话,只得隐晦的看了吴王一眼。
好在吴王没令她失望,冷笑道:“父女俩合谋灭口,看你们这恬不知耻的样子。”
唐旭喝道:“老贼闭嘴。你要阻止处死反贼,难道你是反贼一伙儿的?”
吴王道:“你说是反贼就是反贼?我只看见你带人闯宫,更像反贼。他被你控制,一句话也不能说,任由你编排罪名,谁能信服?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么?”
唐旭呵呵一笑,道:“皇后娘娘,此人有罪状在此,请你观看。”说着伸手示意,让人拿出一张纸,道,“这是此人亲口招认,还能有假?”
吴王不屑道:“屈打成招,何谓真假?”
唐旭道:“娘娘,这罪状你看不看?”说着往上走了几步。
立刻有两个内卫上前拦住,道:“放肆,退下。”
唐旭随手把罪状递上,道:“交给娘娘。”
内卫见皇后默许,便拿了罪状,上去交给马云非。
马云非一看,上面有两张纸,上面一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下面一张却是只有五个字:“快刀斩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