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孟帅道:“怎么捞资本?”突然见牧之鹿做了一个攥拳的手势,顺着道,“靠......抢?”
牧之鹿点头,道:“对,在路上抢劫。抢劫对头,抢劫散人。”
孟帅恍然,道:“胆子好大!在鼎湖山下就敢明抢。不过抢劫对家,也就是那些大家族,外门弟子哪能管用?还是抢散人危险低得多,那些外门弟子可以用上。漫天撒网,积少成多,苍蝇再小也是肉?”
牧之鹿道:“也未必。也许他们选定了哪家出手,布置下了陷阱,就等着一群炮灰顶在前面冲锋陷阵呢?外门弟子一个两个没用,多了就有用了。总而言之,这一去的伤亡率肯定不小。”
孟帅暗自咋舌,道:“既然是偷袭,那肯定是秘密的事情,就算不死也要被灭口吧?”
牧之鹿道:“未必,也许他们会用药物或者封印一类的手段把剩下的弟子控制起来,继续为乌家效力,也可不必浪费,这叫做一不做二不休。不过你说有个姓滕的,他活着的可能性不大。”
孟帅一惊,道:“为什么?怕他告诉滕家?”
牧之鹿点头,道:“那些没有根基的外门弟子,收着虽没用,但也可以驱使,说不定他们本身还乐意投靠五姓人家。但有根基的却是不行。再坚固的禁锢,也要提防对方有没有破解的方法,决不能把把柄扔给别家。所以那位除非自己机警又有好运,否则活着的可能性不大。”
孟帅轻声道:“可惜了。”虽然他和滕重立的交情就是笑话,但好歹此人有野心也有心机,还是个人物,莫名其妙的夭折了有些可惜。
牧之鹿道:“你要小心,会这么做的不止乌家,甚至也不止大家族。现在街上有的缺钱的人,谁要是露出一点破绽,连人带骨头都可能给吞了。”
孟帅皱眉,道:“那乌家的事,门派不管么?”
牧之鹿道:“我会上报的。”
说完这一短句,他便不说,孟帅也是一阵沉默,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报上去是例行公事,管不管,谁也说不准。
且就算门中阻止,和孟帅同来的那些外门弟子横竖是回不来的。
孟帅只觉得满心郁结,主动换了个话题,道:“问个事儿,刚才来的那位贵公子一样的人是谁?”
牧之鹿道:“他?他是四天号的主事啊。”
孟帅念了一遍主事两个字,道:“竟然是主事。来上门做生意的?”
牧之鹿笑道:“是啊。今日我随老祖去大荒盟,正好遇到他,他说有大生意跟我们做,不过要借一匹似龙驹。老祖便让他上车一起去大荒盟了。”
孟帅呆了一下,道:“其实那马车是老祖的?”
牧之鹿道:“自然是老祖的。不然呢?”
孟帅低声道:“这么说,大荒盟掌柜亲自出来送人,也是送老祖了?”
牧之鹿又道:“不然呢?除了老祖,谁还有这么大的面子?”
孟帅已经了然,道:“那......那位主事进了大荒盟,跟老板聊了么?”
牧之鹿道:“大荒盟和四天号也不是一路人,没什么可聊的,不过做了个介绍,寒暄几句。”
孟帅轻轻拍了一下椅背,对这位花庆深十分佩服。借势的本事炉火纯青,明明是一介候选,手下一个人都没有,愣是以一个似是而非的身份联络上百鸣山,转眼又借了百鸣山的声势强行打入大荒盟,几次下来,只要把名声打出去,先入为主,就给他站稳了。尤其是最后乘车出来,掌柜出来送百鸣山老祖,他闪出来应对,让街上旁观者看见,坐实了自己高人一头的身份,再往后以主事的身份招摇过市,谁敢置疑?
这样的魄力和谋划,才是做大生意的料,薛明韵说难道他能空手套白狼,看来他还真能空手套白狼。
相比之下,还在外围徘徊的薛明韵还差得远呢。倘若其他几人没有这样的行动力,那主事的位置合该是姓花的。
如果不算上孟帅的话。
孟帅暗自盘算:倘若自己真出全力,对着这样的人物,能有几分胜算?
不过自己真的要出全力?
他接着问道:“师叔,那人说要大生意,不知道要做什么大生意?门中连似龙驹都肯借出去。”
牧之鹿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嗓子道:“跟你说不打紧,可不许外传——现在这事还不是门派的事,而是老祖私人的......你懂吧?”
孟帅点头道:“我定不告诉任何人。”
牧之鹿深吸了一口气,低低道:“那是一种神奇的丹药,能助人突破境界。那人说有丹药的消息,如果能借到灵兽,就能取到。”
孟帅心道不会这么巧,问道:“丹药的名字是?”
牧之鹿道:“龙虎和旋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