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给本公子听好了,本公子叫吴归,本公子的姨父是当今天子的老师,以后见了本公子,就请绕道走。”吴归脚踩在被人出去的红衣公子身上,面露狰狞。
红衣公子闷哼一声,似是晕了过去。
紫渊城贵族颇多,仗势欺人的事儿自然也就多了,可毕竟在天子脚下,谁又敢伤人性命?
于是,众人也都散开了。
见人都走了,吴归蹲下,揪住红衣公子的耳朵,“自讨苦吃。”
语毕,吴归大笑着离去。
红衣公子看着吴归远去的背影,狡黠一笑。
第二天,天临朝堂上,议论纷纷的,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令人心烦意乱。
“皇上驾到——”李公公尖锐的嗓音划过纷乱的朝堂,众人噤声下跪,齐声道:“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帝槿辞皱眉,“发生了何事?在朝堂之上闹闹轰轰的,成何体统!”
“皇上!皇上!您可要老臣做主啊……”
帝槿辞话音未落,就有个中年人跪着爬到中间。
“帝师?发生了何事?”
“皇上,昨晚……老臣岳父一家满门被灭,求皇上为老臣做主啊。”帝师一边哭诉一边不住地磕头,丝毫也没有往日严冷的样子。
闻言,满朝文武百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帝师这么好,到底是谁呀。”
“帝师好有什么用?被灭的是他岳父家,又不是他家。”
“天子脚下,竟然敢做这样的事儿。”
“帝师夫人有个外甥,在外横行霸道?指不定是惹了什么人呢。”
“再怎样也不至于满门被灭吧!毕竟还有帝师在呢。”
……
朝堂纷乱,是对天子的大不敬,李公公怒吼,“皇上都还没说话,你们嚷嚷什么呢?”
“李公公……”帝槿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对底下的大臣们露出一抹笑,“都先起来吧!”
“谢皇上!”
所有大臣都站了起了,唯有帝师一人跪在地上。帝槿辞看着帝师,笑了笑,走下去,亲自将帝师扶了起来。
“朕刚登基不久,便出了这样的事儿,那是对朕的大不敬,而且,又是帝师夫人娘家被灭门,牵连到帝师,朕又怎会坐视不管?”
“谢皇上……”帝师对皇上行了礼,退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帝槿辞甩袖,坐到龙椅上。
还没坐稳呢,就有大臣上前谏言,“启禀皇上,太后殡殁,前来吊唁的各国使者都已回国,可是……楚湘国的使者还在紫渊城内……”
“瞎说什么呢?”帝师一把拉过谏言的大臣,低声吼道。
“帝师……”谏言的大臣低下头,不在言语。
帝槿辞面上保持着微笑,心中的怒气已经到极点。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帝师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只千年的狡猾狐狸?
敬安刚死,就在朝堂上咄咄逼人,联合他人演戏,把灭门之事往楚湘引。
楚湘国的使者楚枭,是帝槿辞的亲舅舅,俗话说的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帝槿辞不做处理,往小了说,是帝槿辞徇私舞弊,会失了民心;往大了说,就是帝槿辞懦弱无能,不配做一国之君。
帝师……
帝槿辞心中冷笑,可面上功夫不能少。
“各位爱卿,朕定会命人查清此事,给帝师一个交代,也给诸位一个交代,若真与楚湘使者有关,朕会按律处理,倘若是污蔑……”
帝槿辞看向帝师旁边谏言的人,那人不由得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