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带她入宫?”
“我就应该带她走,我不应该因她的眼泪而心软。”
“她要当皇后,那我便做皇帝!”
“哈哈哈哈哈!”
……
走在通往官驿的大道上,楚枭的嘴丝毫不做停歇,手也不安分,推搡着帝槿辞。
惹得过路的人都往他们两个身上看,帝槿辞全程黑脸,将楚枭一家问候了个遍,包括他自己。
刚进官驿,帝槿辞就一把推开楚枭,眼中的厌恶无法掩饰。
楚枭醉酒,踉跄地坐在地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月奴出去找了一圈,没找到楚枭,担心楚枭独自回来无人照看,便回到驿站等待。回来屁股还没坐稳,就有人禀告,爷回来了。
“你是何人?敢对我们公子无礼。”月奴一出来,就见帝槿辞推倒楚枭,顿时火气冲了上来。
帝槿辞摸了摸面具,道:“你们王爷认得我,奴才却不长眼。”
“你!”月奴气急,却不知该说什么,扶起楚枭就要走。
“等等!”帝槿辞喊住了月奴。
“公子还要说什么?”
“吴府满门被灭,朝中有人欲将这盆脏水泼给楚枭,雪小一点,你们就赶紧走。”楚枭留下,终究是不好的。给个善意的提醒,对谁都好。
怎奈楚枭还没说什么,月奴却怒火冲天:“呵,帝师夫人的娘家吴府?那家公子趁我家爷酒醉,找人重伤爷,要不是带了灵丹妙药,爷恐怕……给他点教训怎么啦?”
语毕,将楚枭扶进了屋里。
将楚枭放在床上,月奴走到窗前,看帝槿辞已经走了,回头,楚枭也已熟睡。
他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邪魅一笑。
楚枭这一睡,又是过了三天。
楚枭醒来时,除了驿站的守卫,和自己带来的暗卫外,再无他人。他很纳闷,派了几个暗卫去打探消息。
暗卫回来已经是傍晚了。
楚枭独自坐在屋中喝茶,现在,他想明白了,不再整天卖醉,作践自己,他要振作起来,为了自己的大业振作起来。
“查到了什么?”楚枭轻呷一口西湖龙井,面带笑容。
“回禀王爷,吴府被灭,帝师欲将罪名推到您身上,天临皇帝亲自彻查此事,发现是帝师找人灭了吴府,打算给天临皇帝一个下马威。”
“帝师……怎么样了?”
“不知为何,天临皇帝只抄了帝师府。”
楚枭点点头,又问:“月奴和魁奴去哪儿了?”
“王爷……月奴大人出去找您,不料遇害,至今昏迷不醒,灵幽大人送他回去了,魁奴大人重伤,在城外。”
“嗯。下去吧!”楚枭挥手,望向窗外的天空,他本想问凤饶梓的事,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驿站有天临的人把守,纵使他楚枭武功再高,也不敢保证不被发现。只有等守卫换班的时候,他才能换上夜行衣出来。
紫渊城外的一处小破庙内,隐隐约约地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楚枭皱着眉头走进去。
破庙夜浓,暗月无光。
只能循着声音,看到微不可辨的人形轮廓。
“魁奴?”楚枭冷淡开口。
“爷……”
听声音是魁奴没错了,楚枭蹲下,摸索着扶起魁奴,魁奴大惊:“爷……万万……不可……”
楚枭这个活阎王,竟然去扶一个办事不力的奴才!
“若本王早些回去,你也不会伤成这样。还有……是谁伤的你?”
“属下无能……只知道是昱酌王爷说您在这里……”
“昱酌……?”凤饶梓?他为何要这样做?六天前,也是凤饶梓将他送到官驿的,之后发生的一切,又与他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