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泣歌回屋,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仍不忘往嘴里塞东西吃,一边吃一边想。
她到底是谁?为何会在这里?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总感觉心中空落落的,好像遗忘了重要的人,他是谁?会是刚才的那个男人吗?
慕泣歌不知道忘的到底是谁,但脑海里却有个模糊的模样,那个人长得很好看,很温柔,偶尔傻乎乎的。
“不管我是谁,也不管你在哪儿,我总会找到你的。”慕泣歌暗暗下定决心,又捻起一块糕点塞到嘴里。
这三天的时间转瞬就到。
摘星楼一楼大厅里,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即便现在是中午,摘星楼里的人也会热情的招待他们。
表演酉时开始,帝九幽站在自己的屋中,眼睛望向窗外,手中拿着鸳鸯酒壶,木讷的为自己斟酒。
安妈妈进来瞧见帝九幽孤傲的背影,摇了摇头,叫来了蓝岸芷。
“拜见公子!”
帝九幽不动,似乎没有听见。
“公子!”蓝岸芷又喊了一声。
帝九幽斟酒的动作一顿,依旧不语。
蓝岸芷娇颜扭曲,内力凝结在手掌中,用力朝帝九幽打过去,距帝九幽肩部一尺时,她停了下来。
掌风流过,帝九幽一头墨发流起,而帝九幽,终于有了动静。
“她要走了……”
这句话帝九幽说的很慢很慢,又是那么的轻柔,其中百味掺杂,叫人心酸。
蓝岸芷不语,自己坐到了桌旁。
帝九幽回过头,看到是蓝岸芷,眸种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正常。
“岸芷,酉时就要表演了,你可准备好了?”帝九幽走过来同蓝岸芷一起坐下,扭动鸳鸯酒壶,为蓝岸芷倒满一杯酒。
蓝岸芷拿起酒,悉数倒在地上。
男人眸光微暗。
“演戏,我懂。”蓝岸芷红唇轻启,话语不带一丝温度。
“既然懂,就不要让我失望。”
“对了,楚枭到哪儿了?从楚湘城到南夷京都,快马加鞭夜以继日,也得一个多月吧!楚枭得到消息至今不过二十天……”
“申时。”语毕,蓝岸芷转身离开。
她本是性情冷淡之人,要不是安妈妈叫她来瞧瞧帝九幽,她又怎会主动迈进帝九幽的屋子。
蓝岸芷离去,帝九幽戴上斗笠,下楼找慕泣歌。
四个守卫静静地站着,帝九幽靠近时,才发觉到不对劲。
四个人的身体都是僵的,呼吸也是那么的微弱,显然是被人下了毒。
帝九幽不想打草惊蛇,他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将门上的纸戳了个窟窿。
屋内。
“你——唔……”屋中突然闯进了个陌生男子,红衣白发,有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又掺杂着说不清的感情。
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令人如坠冰窟,令人联想起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
慕泣歌害怕,但刚想要大叫,就被男子捂住了嘴。
男子的手很好看,但掌心却略为粗糙,当他捂住她的嘴时,慕泣歌满脸惊恐。
男子不想吓到慕泣歌,说道:“倾儿不怕,我是不会伤害到你的,你不要喊,好不好?”声音中带着丝丝的哀求,与男子的形象很不符合。
慕泣歌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男子环视了四周,放开了慕泣歌。
门外的帝九幽瞧见男子,面露不屑。
楚、枭……好一个痴情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