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道:“某任凭小公爷责罚。”
江生见状,赶忙扶起凤郎,只见他脖子上一圈红痕泛青,忙替他顺气,又对一旁的傅勋道:“还不快跪下磕头!”
傅勋脊背挺直,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可若要叫他向人叩首,那是绝对不能的!又道:“小公爷随意处罚,只要留我一命就好。”
凤郎在一旁站着,气还没喘匀,听到傅勋如此说,不禁笑岔了气,道:“呵,好大的口气,还留你一命。”
傅勋垂首不言,凤郎便夺过他手中宝剑,只见一道银光,傅勋便觉得剑锋扫过自己脸畔,待他再睁眼时,便见地面多了一缕头发。
又见凤郎把剑一扔,道:“真当我是草包,只会打打杀杀么!”说罢,便转身离去,江生见识了傅勋厉害,这会儿再也不敢言语挑衅了,赶忙跟在凤郎后头走了。
却说明珠被那侍女送到一处小院,见屋内热水已经备好,还有些驱寒的汤药也呈了上来,便道:“劳烦姐姐替我谢过夫人。”
那侍女听了,反不好意思道:“我家夫人说了,此事委屈了小姐,还望小姐不要怪罪才好。”
她话音刚落,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忙到:“小姐可在此处浴身。”又吩咐奴婢端来了两盆银丝碳,道“待会可用此物烘干头发。”便赶忙退了下去。
明珠心思玲珑,先头听到她说‘委屈’二字,现在又见她神色匆忙,哪里还能不知,怕是此次能来镇国公府,都是凤郎设计好的。这二夫人怕是不知不觉中,就做了这草包的帮手。
二汀见那侍女退了出去,便慌忙上前来为明珠更衣,只听汀芳道:“真是奇怪,好端端的冒出来那个叫小栀的丫鬟,害得小姐落了水!”
明珠听了,只冷笑道:“她哪里是什么丫鬟,她是国公府的小姐,正是那位二夫人的嫡亲女儿。”
汀芳不解道:“既然如此,她为何要来作弄小姐?”明珠气结,因她们此刻身在国公府,周围都是耳目,不好落人口实,便是想骂凤郎也只能忍住,道:“哪有那般多问题。”
汀芷心思灵敏,先头见小栀便觉得有些不对,后面又见那名叫‘凤郎’的公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便知道小姐怕是被人设计了,此刻见汀芳还在一味询问,便骂她道:“手脚快些,小姐若犯了风寒,我看你怎么办!”
汀芳赶忙住了嘴,二人便服侍明珠沐浴。因今日发生了这许多事,倒叫明珠心神疲累,略一阖眼,便靠着桶壁睡了过去,二汀见了,赶忙加快了手脚。
只听汀芳低声问道:“他家竟没有洗头的东西么?”原来她找了半天,也不曾看见半块皂角。
汀芷听了这话,暗啐一声,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也走到一旁的案几上看去,见上头林林总总摆了有二十来样东西,有白色成乳状的,也有透明成油状的,还有些‘香粉’,不由咂舌道:“我滴个乖乖,果真是一等勋贵,便是浴个身也有这么多讲究。”
她二人便逐个拿来观摩一番,依次闻味,忽叫汀芳发现了一瓶纯色液体,闻起来又股薄荷味道,便同一旁的汀芷道:“我估摸着是这瓶。”汀芷接过,试了一些,点了点头,二人便为明珠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