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中,詹箬很快消化了沈樾的记忆。
大影后的记忆自然跟娱乐圈有很大干系,关于她自己的事业曲折,大起大落,曾遭遇龌龊,也曾攀登荣耀,关于整个娱乐圈的染缸,那更是不可言说。
这些秘密都在里面。
但詹箬关注的是她昨晚为何独身前往那老陈头的小木屋。
现在知道了。
原来是因为一段□□视频。
至于如何遇害,其实没多少信息价值。
因为这个人出手诡秘且干脆,好像掌握了一切。
詹箬思索的时候,垂眸看着手腕上的手表。
表盘镜面有薄薄的雾面,算算时间,也才失踪多久,说明这里湿气很重。
地下室?
建造的时间似乎很古老,而且很粗糙,不是近些年的建筑,而且古怪的是竟有10个房间,铁门制式不太正常,门上一个长方形的玻璃窗口,倒像是...牢门。
且看到林城等人悉数被免费钉了一根木锤。
那老陈头也不例外,这人年纪大了,好在身体尚算健硕,忍下了。
直到简一。
简一是这里身体最差的,本就病入膏肓,苟延残喘,但他还是乖乖伸出手。
面具男深深看了他一眼,“将死的人也怕死吗?”
简一面无表情,声音沙哑如沙砾,“将死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死,足以说明问题了。”
面具男低低笑了下,倒也从容捶了起来。
这位国际知名画家,如此虚弱的人,反而成了这里反应最小的,全程他都一声不吭,哪怕被锤穿的是他赖以生存画画的手。
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挣扎跟不甘,只有木然。
而面具男...只专注眼前的事——锤木锤,锤到底。
可能很治愈?
詹箬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变态般的满足。
跟刘轩不一样,后者犯罪的情感诉求大过于本性对犯罪的愉悦感,也是被人指导并且学习犯罪。
而这个人...是真的在享受这个过程。
就比如现在,要锤穿手掌需要多少力气?
可他不,他就是不不一口气锤死,而是一下又一下轻轻锤着,每一次锤击对于受害者都是痛苦的酷刑,而且还不敢叫唤。
这是他创造的世界,这里所有人都是他的奴隶。
当他捶完简一,他站起来,所有人都痛得满头大汗,咬紧牙关。
他的确是可以主宰他们的王。
“现在,我们接下来玩一个游戏,赢的人就可以活下去。”
“这个游戏叫...抓阄。”
如果不是不合时宜而且手掌太痛,詹箬还真想笑一下。
这变态果然很会玩。
但她知道这个游戏肯定不好玩——尤其是对他们这些受害者而言。
不过...整合下现在的发现,这里是一个地下建筑体,建造时间大概有七八十年了,具体可以参照她游历村子的时候瞧见一些当年保留下来的遗址,所用的石块跟这里基本类似,只是因为地面跟地下两种环境造成了一定的地质色差,还有一些地下苔藓的差异。
再加上这里的建筑类型跟细节,包括牢门这些,她隐隐猜到这里曾经的用途是什么。
但最给她古怪感的是...七八十年前的建筑体,二十年前的轮椅制木工艺,现代捕捉猎物的变态手段。
三种时代,它融合在一起,夹带一些特征十分鲜明的因素。
红yi男孩,玩偶,倒吊,当年十个小孩,如今十个猎物。
这让詹箬联想到了一件事——二十年前滇村程家掳孩事件。
当年全村人漫山遍野都找不到那些孩子?
因为他们都被关在这里,也许这些木制轮椅也曾是他们用过的,那些孩子也曾遭遇过恐怖的折磨。
不过,詹箬大概猜想市里的刑侦小组能通过玩偶跟红yi男孩的事联想到程家的事,至于后者能不能顶替二十多年前未了的案子找到藏匿孩子的真正地下空间,她就不知了。
听说首都来的那位很了得,也许他会先从那爆炸的大石块入手,确定了凶手有大规模伤害性手段,跟上头汇报,会派来更多的武装力量,以及专业的法医跟痕检团队应该很快也会来...但他也一定会去山里查看那座木屋,看那个红yi男孩的玩偶,然后再去竹林...那里面的玩偶恐怕比红yi男孩的玩偶更有价值。
此刻,萧译的确走在山中,但不是一个人,前面有个青年带路。
赫然是叶青。
这小子明摆着很害怕,可还是鼓足勇气带他过来了,主要是询问的时候他提到了竹林玩偶的事,罗科把消息共享,本来打算刑侦小队派人过来的,但萧译觉得人员紧缺,就亲自过来了。
“明明害怕,为何带我?”萧译看得出这小子是那些人里面最胆小最怕鬼的。
其余人不肯来,一来本地人忌讳那竹林是程家老宅,二来外地人又畏惧此地发生这么骇人的犯罪案件。
也就他肯带路。
本一直在观察周围战战兢兢的叶青回神,有些不太好意思,“我...我其实是沈樾的粉丝。”
“今天知道她失踪了,我很担心,其实也不知道能为她做什么了。”
他不肯多说,毕竟粉丝对偶像的喜爱本就不值得深入描述,旁人也未必能理解,他自己知道就好。
萧译愣了下,似想到什么,薄唇抿了好一会,直到他们到了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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