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事,就是烦心事太多了,想出来走走,透透气。”李铭晟牵强的笑道。
李念喻也叹了口气:“奴婢本不该多嘴,可奴婢实在觉着,皇上您是不是与贵妃娘娘吵架了?”
“你看得出来?”李铭晟很惊讶。
“奴婢看皇上眉头紧锁,又失魂落魄,显然不是为国事烦忧。再说了,皇上乃明君,朝中之事对于您来说,自然是处理得井井有条。除了后宫的娘娘们,也就没有其他能让您心烦的了。”李念喻解释道。
李铭晟笑着靠近了李念喻一些:“连你都能懂朕,可贵妃,却不明白。”
“娘娘是贵妃,操持后宫,自然也有许多烦心事。皇上不妨多理解一下贵妃娘娘,以免两人伤了和气,多不好呀。”李念喻劝着李铭晟。
“朕倒是也想和她好好说,可她……唉,算了,不提也罢。”李铭晟摇头。
“皇上若是不高兴,不说便罢了。您是一国之君,自然有许多事是做奴婢的不能知晓的。”李念喻说道。
李铭晟赞许的看着她:“朕看你进退有度,做事得体,不知你家何许人也?想必也是一个大家闺秀吧。”
“皇上谬赞了,奴婢的家室也不算大富大贵,家父是河西李氏族人。”李念喻答道。
“河西人氏?你父亲是做什么的?”李铭晟有些好奇。
李念喻害羞的笑笑:“父亲是个商人,日常就是贩运一些货物罢了,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人。”
“商人也很好了,能教出你这样识大体的女子,确实家中涵养不错。”李铭晟夸赞。
“奴婢没什么本事,之前本想着能被先皇选为妃嫔,回家也能让父亲风光些。可没想到,竟发生了一些变故。这些年,奴婢都很少回家,不敢面对奴婢的父亲。”李念喻提起这件事,还是有些难过。
李铭晟失笑:“你就这么想当妃嫔?朕看你这尚宫当了也很好,为何不喜欢?”
“奴婢说了,皇上可不许怪罪。”李念喻狡黠一笑。
“放心,今日你我深夜交谈,只为知己谈心,不为皇帝与奴才。”看着李念喻的笑,李铭晟有些惊喜,原来她的笑竟是如此动人。
李念喻道:“奴婢终归还是奴婢,即使当了尚宫,也免不了被娘娘们欺压数落。挑着奴婢的错处,说奴婢的不是。”
“原来如此。”李铭晟点点头。
“奴婢好不容易摸爬滚打坐上尚宫之位,本想着好好服侍皇上,服侍后宫各位主子,却还是会遭受奸人陷害,奴婢确实寒心。”李念喻失落的低下头。
李铭晟大惊:“竟然还有歹毒之人陷害你?”
“一个宫女罢了,奴婢已经处置过她了,皇上不必惊讶。”李念喻笑了笑。
“李尚宫……你是叫念喻是吗?”李铭晟突然问道。
“奴婢鄙名确实为念喻,家母姓喻,家父便取了这个名字。”李念喻道。
李铭晟笑着:“这个名字确实好听,念喻,朕想去你的厢房看看,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