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关键在于,需要的资金实在太大了,已经超出了我们的实际承受能力。
财政预算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可以调整的余地不大,一下子拿出来275亿,相当于平州全年财政的四分之一,我真的想不出办法。
而且,接下来还要按照您的要求,关闭大量落后产能,意味着今后的税收可能会出现一定幅度的下降,更是难上加难。”
就在秦广华诉苦的同时,沙瑞金抓住机会,给另外两人打了个眼色。
他们心领神会,等到秦广华话音刚落,也加入了诉苦的行列。
“是啊,祁省长,我们这边也有大量的企业要关闭,税收形势很严峻,筹集资金的难度非常大。”
这一切,早在祁同伟的预料之中,自然也准备了相应的对策。
只见他一脸大度的说道:
“你们说的也确实都是实情,为难之处我能理解。
要不这样吧,你们现在大致说个数,究竟能拿出多少?”
三人被问住了。
按照他们的心思,当然越少越好,巴不得一分不拿,或者随便出个几亿十几亿,应付一下了事。
但很显然,这是不实际的。
最多也只能在原有基础上,要求打个折扣。
关键在于,打几折合适?
七折以上没有任何意义,反正都是拿不出来。
五折六折或许可以凑齐,但那要勒紧裤腰带,下面的干部还不得哀声怨道?
三折四折的话,咬咬牙倒是拿的出来,但祁同伟会同意吗?
“都觉得很为难,说不出来是吧?”祁同伟开口了。
“既然这样,我帮你们想个办法。”
“月牙湖的清淤疏浚工程,原计划是十年完成,考虑到地方上的难处,干脆调整一下方案,将工期延长至二十年。
如此一来,资金压力便可以减半,平州出140亿不到,吕州出六十多亿,宜州不到三十亿,江城二十亿。
这样总可以了吧?”
秦广华等人心想,这是换汤不换药啊。
虽然短期资金压力减半,但工期延长了一倍,到头来还不是全部要我们出?
当然,他们也明白。
新方案加重的,是后人的负担,比原方案还是更为友好。
于是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沙瑞金,见沙瑞金毫无动静,又立刻明白了。
看来,还得继续往下砍。
“祁省长,能不能再少点?”
“是啊祁省长,困难还是很大。”
“祁省长,要不再把工期延长一点,三十年怎么样?”
“三十年肯定不行,那时候我都退休了,再说,月牙湖沿岸的老百姓也等不起。”
祁同伟直接拒绝了,又道:
“不过既然大家已经提出要求,我就勉为其难,再替你们减轻一点压力。
按照二十年工期的标准,你们几个市出八成资金,剩下的两成,我到上级领导那里去争取拨款。
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到此为止,没有任何继续商量的余地。”
说完之后,祁同伟问沙瑞金:
“瑞金书记,您觉得这样行不行?”
沙瑞金知道,祁同伟是想让自己出面,强迫秦广华等人就范。
虽然有些不乐意,但他心里也明白,祁同伟今天能做出如此大的让步,已经是破天荒头一遭了。
如果继续坚持,恐怕会导致双方关系恶化。
更何况,沙瑞金也想看看,祁同伟是否真的有本事,从上级领导那里,把钱要下来。
“我觉得同伟省长提出的新方案非常不错,既考虑到了大家的难处,也更符合实际情况,你们说呢?”
……
就这样,省里和地方在月牙湖清淤疏浚工程项目资金问题上,暂时达成了共识。
最终结果如何,要看祁同伟能不能从上级领导那里,顺利争取到专项拨款。
几天后,祁同伟准备就绪,又一次登上去首都的航班。
这回,他除了去要钱,还有其他的重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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