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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山谷里的日子还是如水般静静流逝,朱璇还是照旧每月出谷一趟,只是时间由五天变为了七天。
无叶和索索都不知道朱璇最喜欢做的事是给病人看完病后,去王城最大的茶楼里听人闲聊。
她静静地坐在包间里,倾听那些在她们是很无聊的聊天踺。
无叶和索索从不打扰她,她们觉得一定是山谷里太烦闷了,所以朱璇才想感受一下热闹的气氛。
她们不知道,朱璇从这些客人的聊天中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消息,只是还没确定……
一年过去了,拓跋言和她又熬过了一年,除了来求医,拓跋言从来不去神医谷。
她生辰时,拓跋言派龙一给她送了两件礼物,一件是一块同样价值不菲的暖玉,揣在怀中,身上都会跟着暖和。
这虽然不能对朱璇的病有根本的帮助,可有总比没有好。
第二件礼物是十个侍女,这十个侍女都是死士,龙一送来时意味深长地说:“你可以命令她们做任何事,只要你想,杀人也没关系!”
朱璇一眼就看出这十人武功都很高,她接受了,自己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还是把该做的事都做了吧!
拓跋言再来时,她没再收他的诊费,拓跋言也没提,似乎两人的关系已经近了一步,不再是金钱交易,他们是朋友。
可以信任彼此,却不一定要为彼此两肋插刀。
让无叶和素素不满的是,这年冬天,拓跋言再来时带了重伤,加上发作的毒已经命在旦夕,为了救他,朱璇把老爷子给自己留下的所剩无几的涎汁丸取了一粒给拓跋言服下了。
无叶和索索差点被她气死,两人焦急地你一言我一语地责备起来。
朱璇淡淡地说:“别急,反正神兽过两年就出现了,到时我们再去取就行了!”
“小姐,你想的太天真了,神兽不出现,濮族都难进,等神兽出现的时候,只怕进濮族就如同登天,我们能不能找到还是另一回事呢?你怎么就把自己救命的药给了他呢!”
“就是,小姐,你……不会是喜欢上他吧?”白素索直白地问道。
朱璇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道:“不是,言太子帮了我们很多,我救他只是想还他的情而已!”
“哼,小姐,你就别骗我们了,要真算起来,是言太子欠你的……你已经救了他多少次了,就算报恩,他也该娶你!”
“行了,这事别说了,我这辈子不会嫁人的!”朱璇被说的心情很不好,不悦地走了出去。
无叶和白素素面面相窥,两人都知道朱璇是认真的,对她是又怜悯又痛惜,两人跟了出去。
病床上昏睡着的拓跋言在听到脚步声走远后睁开了眼睛。
濮族的神兽?那是什么?取那个什么涎汁很危险吗?
拓跋言沉吟着,如果有需要,他会帮她的!
他何尝不知道是自己欠她的更多,如果不是这世上真的只有她能帮自己,他是真的不愿意一次次烦她。
说不清为什么,以前没注意,可是这几次来,每次来都见她似乎又瘦了,那纤弱的身体在他眼中就像根羽毛,一阵大风来就能将她吹的无影无踪。
想象着世上再也没这个丫头,拓跋言的心总会有些空空的。
似乎她不见了,自己也不会活在这世上了,所以他希望她活的好好的。
之后,拓跋言又给谷里送来了大堆的礼物,有上好极品的药材,有无数好吃的,远远超过了朱璇要的诊费。
朱璇坦然地接下,无叶和素素暗喜,觉得撮合两人也不是难事。
可是,之后几月,也不知道是涎汁的功劳还是拓跋言又有了什么奇遇,他没再来过山谷。
就算朱璇去王城住的那几天,看见拓跋言的马从自己身边过,也没想过和他打招呼。
无叶和索索看不懂了,这两人就像隔了银河的两颗星,遥遥相对,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山谷宁静,外面杀戮和争夺依旧不断,拓跋言以强悍的手段,超群的智慧很快让拓跋成了强国。
他再来山谷已经是第二年的春天
,朱璇让无叶去引他进来,看到他脸上的银色面具时,她也不意外。
这男人除了进山谷,在外面都是以这面具示人,这是第一次进山谷带了面具。
“你们先出去吧!”她挥了挥手,无叶和索索已经习惯,默默地走了出去。
朱璇看着拓跋言,他站在门口,似乎在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进来。
“毒菌长大了?还是扩散了?你和我没什么不能说的……进来吧,让我看看!”朱璇轻声道,像一个招呼迷路孩子进家的母亲。
“我还是别打扰你了!我走了!”拓跋言闷闷地说了声,转身就走。
“你的事做完了吗?这样死了没有遗憾吗?”朱璇淡淡地问道。
“你不欠我的,你没有必要一次次帮我!”拓跋言站住,以背对她:“我不可能娶你……给不了你想要的!”
“哦……”朱璇恍然,一定是上次无叶和素素说的话吓到他了。
她微微一笑:“我也不可能嫁你!我这身子都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别去害人了!我们是朋友……不管能活几年,我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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