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隔了人群,周围全是喧闹声,关洛飞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人后的言铮,他只敢看了一眼就掉开了头,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不顾一切上前抱住她。
就这样吧!或者等打完濮族回来,他对她的迷恋会好一点…旆…
关洛飞强笑着和肖北一起照惯例为难太子,不让赵天澜轻易把姐姐娶回去。
肖北为了为难太子,花了几天心思想招数,让太子对进门诗,猜谜,这些都没难倒赵天澜和他身后的智囊团。
肖北招数用尽,只好要了红包就把门打开了窠。
关洛飞进去,代替父亲把披了凤冠霞帔的关洛蕴背出来。
今日出嫁,关洛蕴心里虽然很兴奋,可是也知道等回门后太子和关洛飞就要出征了,她捏了捏关洛飞的手臂,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洛飞,天澜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帮我把他好好带回来!”
“我会的!”关洛飞慎重地应道,别说赵天澜今天后就变成自己家的人,就算不是,作为朋友,君臣,他也有义务护赵天澜周全。
一步步走出去,把关洛蕴交到赵天澜手中,看着赵天澜把姐姐牵进花轿,关洛飞不自觉地又看向言铮站的地方,言铮已经不见了。
关洛飞有些失神,如果自己放弃,他日牵言铮手进花轿的又是谁呢?看她笑,心疼她的人又是谁呢?
心又钝痛起来,他长长叹了一声,回府去招呼客人去了。
***
宫里,言铮送了礼物就想出宫,才转身就被赵天泽堵住了:“怎么要走啊,不看拜堂了?”
言铮说不清为什么,对赵天泽有种畏惧的感觉,这说不清是因为他和熙言铮的私情,还是其他的,反正见到这人只想远远离开。
“关洛飞一走,我就请父皇赐婚,你高兴吗?”赵天泽凑近她小声说道。
言铮退后了几步,轻声说:“不要,我们说好的,暂时不说这事,你别逼我!”
“铮铮,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你真的喜欢上关洛飞了?”赵天泽眸子里有些危险的气息,借着被客人拦住,他伸手捏住了言铮的手,轻声说:“我不是和你说笑,我就认定你了,你要敢喜欢别人,我不介意杀了他……”
“二殿下!或许你喜欢的是以前是熙言铮,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她……我讨厌被人威胁!”言铮沉下脸,摆脱了他。
赵天泽呵呵一笑;“铮铮,我就喜欢你这倔强的脾气,好吧,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反正只有一句话,你……逃不掉的!”
他说完就走开了,言铮暗舒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就走了。
和罗衣,绿荷路过康亲王府时,正好看到一个女子追着一个小孩出来,言铮一见就站住了。
云姑……熙芙蓉离开时和她说的白夫人的下人,言铮一直想见见她,可是她很少出门,就是出门,身边也带了不少侍卫,根本无法靠近。
此时一见她身边没有侍卫跟随,言铮就动了心,她看着云姑追着小孩跑远,就让罗衣和绿荷先回府,说自己想买点东西,一会就回去。
罗衣不放心,让绿荷先回去,自己留了下来。
言铮也不好反对,索性大方地说:“那女人是我的一个故人,我想和她说几句话,你帮我看着,有人来就提个醒!”
罗衣会意地点点头,落后了几步在一旁看着。
言铮感觉追了上去,见云姑和那小孩在前面一个货摊上,小孩拿着拨浪鼓使劲摇,笑的咯咯的。
云姑弯腰无奈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全是宠溺的。
言铮一步步走过去,看着这笑心里突然有些揪痛,她知道这情绪不是自己的,因为她根本不记得云姑,这一定是熙言铮想起了当初。
她走到离云姑还有十步的地方就站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去打扰云姑,她忘记了过去也许是种幸运,看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她有什么权利去打扰她的幸福呢!
她就这样看着云姑,也许她的注视让云姑感觉到了,云姑抬头看向她,眼睛突然睁大了,秀眉紧蹙在一起,过了片刻,她捧着头一脸痛苦地向言铮走过来,一直走到言铮面前就一把抓住她,脸扭曲了,嘶声叫道:“你……就是你……一直出现在我梦里的就是你……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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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言铮还没回答,她就抱着头跪了下去,抽搐着叫道:“滚出我的梦里……你这恶魔……”
言铮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在地上曲成了一团,口中竟然吐出了白沫。
“娘……你怎么了?”那小孩正玩着拨浪鼓,听到娘亲的叫声,转头看见这一幕,吓得拨浪鼓也不要了,飞跑过来就扑到云姑身上大哭起来。
“别动她……”言铮刚想去抱小孩,就见罗衣跑了过来:“有人来了!”
言铮此时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留,正犹豫,就见几个侍卫跑了过来,为首的侍卫一见云姑躺在地上,就叫道:“赶紧去禀告王爷,殷姨娘又发病了!”
有侍卫就赶紧去找人,为首的侍卫冲上来,一把推开言铮,蹲下身掏出一个玉瓶,倒了一颗绿色的丸药塞到了云姑口中,随即有侍卫抬来软床,几人七手八脚就把云姑抬回了府。
这一切举动几分钟之类一气呵成,准备充分,动作娴熟,丝毫不比现代的急救队慢,分明是经常做的。
言铮看那些侍卫没注意自己,就把人抬走了,心中布满了疑云,云姑得了什么病?那侍卫给她服的是什么药?为什么她说自己一直出现在她梦中呢?她又为什么叫自己恶魔呢?
她无法释怀,想了想干脆带罗衣来到了虹桥酒楼。
“我要见飒公子……”言铮和掌柜的打了招呼,就到自己常去的雅间等。
过了半天,飒芥才匆匆跑进来,问道:“言铮,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也不算什么急事!我刚才在街上碰到你父亲的妾室,是那个叫什么殷姨娘的,她生病昏倒了,我想问问她患了什么病啊!”言铮问道。
飒芥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才道:“你学了几天医就入迷了?看到病人就好奇,不知道太好奇不是好事吗?”
“哦,不能问吗?”言铮笑了笑:“不能说就算了!我就是好奇这是什么病啊!多学点总是好事,免得以后遇到同样的病束手无策!”
“实话是我也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只知道她一发病就会昏倒,严重的话六亲不认地乱打!我父亲却不嫌弃,还挺喜欢她似的,侍候她的下人侍卫占了王府一半人,王妃恨的要死却拿她毫无办法。她的事我父亲严禁府里议论,所以为了你好,别好奇打听她的事!”
飒芥严肃地说:“我不和你开玩笑,曾经有两个丫鬟议论她,被我父亲割了舌,活生生地打死了。要是你惹了祸,我也保不住你!”
言铮心中的疑云更甚,康亲王是不是知道什么,否则怎么会如此紧张云姑呢?
“飒芥,你别吓我,我就不信你不好奇!”言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是随口问问而已!”
飒芥不中她的激将法,转开了话题:“你来的正好,我还想问你一件事呢!听说范大人前两天请你去给他儿子看病,你没去?”
“没有,他的管家太嚣张了,我想杀杀他的锐气,就没去,怎么了?”
飒芥叹了口气:“他儿子今早没了,正好遇到太子娶亲,怕触了太子的霉头,不敢报出来。刚才听说太子已经拜了堂,才吊起了白幡!言铮,范大人心眼小,这仇肯定和你结上了!”
“啊,真死了?”言铮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几日的不安找到了源头,虽然说范大人的儿子的死不是她造成的,可是一条原本可以挽救的生命就这样没了,她还是感觉很内疚。
“真死了!范大人正让人把尸体送到城外呢,太子新婚,他家哭声一片总是影响不好,范大人在城外有个庄子,打算去那边办丧事,棺木都送过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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