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关洛飞和肖北被赵天澜叫到了御书房,赵天澜先关心地问起小关逐的事,问关洛飞可需要帮忙。
关洛飞摇摇头:“皇上的好心末将领了,这事暂时不需要皇上帮忙,等需要时末将会来请皇上的!”
赵天澜点点头,又问起大梁的事,他最关心的是那十座城池何时交到沧焰手中,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妗。
这交接的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好的,关洛飞只把大梁王的意思传达给赵天澜,让赵天澜派人去接收。
赵天澜思付了一会就看向肖北,笑眯眯地道:“这事就劳烦肖相亲自走一趟了,别人朕不放心,肖相去的话一定能马到成功!跬”
老奸巨猾,肖北在心里腹诽着赵天澜,这去交接哪可能一帆风顺啊,可能还有很多波折,赵天澜交给自己决不是什么好事。虽然这样想,他却没推辞,上前道:“臣领旨!”
一来这十座城池事关重大,肖北也不放心交给别人,二来放眼朝中,的确没有比自己更适合的人选,所以肖北当仁不让了。
赵天澜细细问过关洛飞和言铮去大梁的经过,对大梁王和炽机问的更是详细,关洛飞如实禀告,把乌兰荀谋反的事也说了,只是略去了乌兰荀的身世,炽机对外都说乌兰荀死了,他也没必要节外生枝。
就这样都听得赵天澜愕然不已,最后叹道:“都是权利害人啊,这乌兰荀好好的公主不做,连自己的母后都害,要是关爱卿不走这一趟,让她和亲来到我沧焰,还不知道会被她闹出什么事呢!”
关洛飞和肖北都没有附和赵天澜的话,说别人容易,轮到自己就糊涂了,赵天澜如今不就是在走歧路吗?哪有资格说别人。
赵天澜见两人都不附和,自己也觉得无趣,就转了话题,有些意味深长地对关洛飞道:“按理,你家小逐儿失踪,言铮一定忧心,可是朕还是有件事不得不麻烦她。是这样,毓妃前些日子受了惊吓,失了孩子,一直身体不好,想麻烦言铮来给她看看,洛飞你回去让她有空进趟宫吧!”
关洛飞淡淡一笑:“这事末将不能替她答应,小逐儿不见了她心情不好,今早都还骂了末将一顿,末将只能回去转答皇上的意思,她来不来还得看她的意思!”
赵天澜无语,自己是皇上,难道请个大夫进宫还得看人家的脸色吗?
如果是别人,赵天澜早怒了,可是想到言铮的性格,赵天澜有怒也不敢发,毓妃和宋明康才有点小动作,言铮就剃光了她的头发,要是真逼言铮进宫,还不知道那女人会做出什么事呢!
这样想着,赵天澜对言铮更是又怒又气,还夹杂着又爱又恨的矛盾心情,那种言铮为什么不是自己的女人的心思,赵天澜从来就没放下过。
或者有段时间放下了,可是也仅仅是那一段时间,过后看着言铮和关洛飞过的逍遥,这种心思又生出了苗头,他常常想,为什么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呢?
关洛飞除了武功高点,他有什么比自己好呢?他可是沧焰的至尊啊,他能给她任何她想要的东西,用自己的地位支持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为什么就看不上自己呢!
这让他觉得自己的骄傲和自信被打了折扣,那种高高在上,却不能拥有想拥有的东西,是得到任何东西都无法填满的遗憾。
赵天澜理智的一面告诉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他会因此失去很多。可是理智归理智,一想到自己的人生有这种缺憾,他阴暗的一面就蠢蠢欲动,无法容忍自己的人生有这种缺憾。
在这样的阴暗面影响下,赵天澜就更不待见关洛飞,总觉得是这人阻碍了自己得到言铮,此时听他维护言铮的话,更是心生恼怒,恨不得关洛飞马上从这个世界消失。
可是赵天澜毕竟还有理智,关洛飞今日进宫一路的动静都有人汇报给自己,他早知道肖北和陈胜屿公开支持关洛飞,自己想动他,没有十足的理由和充分的准备,那不是让关洛飞消失,而是把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交出去啊!
赵天澜这样想着,更是觉得关洛飞碍眼,他浑然忘记了自己当初坐上这皇位是靠了谁的支持,只偏执地想着关洛飞没有做臣子的本份,不懂自己的心思,他就该把言铮交出来,做事别那么嚣张,安安分分地做他的臣子就行了。
赵天澜想的入迷,都忘记了御书房两人还等着。
关洛飞和肖北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不知道赵天澜在想什么,等了一会不见他说话,关洛飞忍不住了,低咳了一声:“皇上还有何吩咐,没有的话臣等先告退了!”
赵天澜被他的声音惊回了神,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关洛飞,才道:“关爱卿先回去吧,朕和肖相还有点事要商议!”
“嗯,那末将就先告退了!”关洛飞施了礼,先走了出去。
等关洛飞走了出去,赵天澜看着门口半天没说话,肖北心里有些烦躁,面上却没任何表示,静静地等着。
许久,赵天澜清了清嗓子道:“肖爱卿,你怎么看南康郡的事?”
肖北刚才也在琢磨这事,他不会像别人一样想关洛飞,觉得是他编造出来的,他了解关洛飞,关洛飞不可能拿国家大事开玩笑,这事一定确有其事,联想到宋明康的三叔在南康郡做府伊,肖北就知道赵天澜为什么单独留自己谈这事了。
他心里冷笑,表面却淡淡地道:“皇上又怎么看这事呢?”
赵天澜听出了肖北话中的嘲讽,心下又多了几分不悦,这天下到底谁是皇上啊,为什么自己的相爷和大臣都偏向关洛飞呢?
他顾忌关洛飞,难道还要看肖北的脸色吗?他沉下脸喝道:“朕在问你!”
肖北被他喝的愣了一下,随即暗暗苦笑,自己逾越了,他和赵天澜毕竟已经不是从前的朋友关系,他们是君臣,他怎么能用朋友的语气和皇上说话呢!
想着,肖北微微躬身,整了整衣服道:“皇上,臣觉得关将军不是造谣生事的人,他这样说一定是确有其事。皇上不是派木将军去调查了吗?相信木将军到了一定会帮皇上调查清楚的!”
肖北和赵天澜打起了官腔,赵天澜敏感地察觉到他在和自己保持距离,更不悦,他和关洛飞可以相处的那么好,为什么和自己就一定要保持距离呢!
赵天澜本来也想到了宋明康的三叔有问题,才弄出这样的事,本意是想和肖北探讨一下,见肖北这样的态度,他突然不想说了,有些意兴阑珊地道:“行了,那就等木将军调查出结果再说吧!你可以走了!”
“那臣告退了!”肖北施了礼走了出去。
赵天澜等他走远,突然把手边的镇纸砸了出去,惊的外面的太监公公都面面相窥,不懂皇上怎么突然发起火来。
赵天澜越想越恼火,他第一个孩子没了,好不容易毓妃怀了孕,就被言铮吓掉了,他还一肚子委屈呢,这些人怎么就不理解自己呢?
想着就想到了关洛飞的儿子关逐,赵天澜忽地冷笑起来,最好关逐永远别回来,也让关洛飞尝尝丧子之痛。
这种想法有些阴暗,赵天澜都有些唾弃自己,可一想到他和言铮的嚣张,这点内疚又没了。
“皇上,宋将军求见!”外面公公禀道。
“传!”赵天澜烦躁地应道。
一会,宋明康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跪了下来,委屈地道:“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赵天澜瞪着他,这人在朝上和自己唱反调,这时来做什么啊!
“什么事?”他冷冷地挤出这三字。
宋明康委屈地说:“臣是代三叔宋大人向皇上请罪的,宋大人治理南康不力,才出了这样的大事,臣恳请皇上,将宋大人招回来吧!”
赵天澜一听是这事,就知道宋明康的来意了,冷冷一笑:“宋明康,和朕就不用藏着拗着了,你倒说说,关洛飞说的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宋明康急了,举手道:“皇上,臣真的不知道有这事,要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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