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连自己都骗了过去。”
Sarah这段话有的地方说得断断续续,有的又像是连环珠子一样,有些地方是中文,有些地方是英语,混乱不堪。江小白都不知道自己记了点啥。
胥懿已经走过来,明明Sarah神色癫狂,语序不搭,眼看着又要失控,然后神奇的一幕就告诉季秋和江小白,什么叫专业的力量。
胥懿轻轻的把手遮住她的眼睛和脑门,“嘘~,什么都不要想,闭上眼睛,跟着我说的做深呼吸。”
胥懿的语气温柔到仿佛能滴出水,几息之内,Sarah略狰狞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季秋挑了挑眉毛。
没想到这女教授还挺有两下子。
胥懿撤开手,递给Sarah一杯水。
“谢谢。”
胥懿没有讲话,只是默默地等她喝完。“我今年26岁。”
Sarah两手捧着水杯,没有任何反应,似在等待接下来的话。
“我是A大最年轻的教授,14岁时考到哈佛医学院,我是当年最年轻的毕业生。”
“不光如此,我还精通各种乐器:钢琴,大提琴等等,是夏威夷马拉松比赛金牌,拿过非职业网球公开赛的冠军。”
众人:……?
我们凝神静气地听你来吹牛?!
嘛~虽然好像是事实。
但也太欠了吧!这时候是说这话吗?!
胥懿低下头,两边垂落而下的发遮住了神色。
“可是,我也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
Sarah神色一滞,紧接着猛一抬头,神色复杂地盯着胥懿。
“原先的我一直很拼命,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东西吸引着我,我想看看自己有多少种可能性,我呼吸着的每一秒钟都不想辜负。”
“然而我因为一直专注于自己的事情,经常忽略别人对我的看法,直到有一天,我偶尔听到了我几个朋友和其他人的聊天。”
“他们说我贱人,骂我虚伪,爱装,说我砸钱进学校,亚洲狗等等等等。”
“有很多并不存在的恶意抹黑的事情,这些都是我原本以为是朋友的人散播出去的。”
“接着不曾相识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
“所以我曾一度抑郁,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最后,我受不了了,我觉得所有人都对我不满,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错的。所以,那段时间我想要一个结束。”
胥懿表情淡漠疏离,房间内只有她轻轻叙述的声音。其他众人似是都屏住了呼吸。
“这个想法一直充斥着我的大脑。”
“于是,我想,我要选择一种最吓人,最高调的方式了解自己。这样,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会不会才能反思呢。”
“然后,我挑了一个天气极好的午后,我站在天台边缘,半只脚悬空着发呆,可能是因为清晨下过雨的原因,我看什么都格外的鲜明,记忆也异常深刻。碧空如洗的天,凉风的轻柔,鲜草的芬芳。我的心境却突然一下变得很平和。”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是个傻x。”
“用伤害自己来换取别人的同情。”
“那个时候,我呆呆地坐在楼顶,吹着软风,才发现:啊~错的不是我,更不是这个世界。”
“只是他们而已。”
“所以,我重新回归,用一年时间,拿到了心理医师资格证。”
“我想要用医学帮助和我一样可爱的人。”
Sarah不知何时开始颤抖。
“可是我也想要惩罚那些犯错的人。”
“现在好像是个机会。”
“你能帮帮我吗?”
“用法律来惩罚他们。”
Sarah:……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