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鸣突然好恨,她从未这么恨过一个人。
再恨又能如何,一个阶下囚而已,只能苦笑道:“上天跟我开了一个玩笑,可是这个结果,我承担不了,这是对我前生两手鲜血的惩罚吗?”
说到前生,文周眼神微变,可他终究什么都没问,因为将死之人,也没什么可探究的。
囚车出行,不明真相的百姓们,口中的谩骂一声高过一声。
就在洛玉鸣觉得终于可以结束一生的时候,囚车上方出现十几个蒙面人,看上去身手不凡。
蒙面人再能以一敌十,终是寡不敌众。
蒙面人劈开囚车时,洛家人竟然心照不宣的保护最小的洛玉鸣。
最终救下洛玉鸣和洛羽风二人,其他人都被乱剑砍死。
洛玉鸣本想求死,谁知哥哥却说道:“鸣儿,快跑,替洛家报仇。”
洛玉鸣心底的恨再次被激起,怒吼道:“文周,我若不死,你必亡。”
文周心中一颤,随后内心终归平静。
洛羽风身中多箭,好在有蒙面人的拼死保护,得以逃出城。
虽然一路上有人接应,奈何官兵追的紧,每到一处,接应的人都全部丧命。
洛羽风的伤都是简单处理,兄妹二人一路向南逃亡,洛羽风的体力是越来越差。
就快到南朝国,洛羽风最终支持不住倒下。
洛玉鸣焦急万分,她把洛羽风安排在郊外树林间,自己跑进南朝国的正原城,光天化日之下抢了药铺的药材。
由于洛玉鸣抢的都是珍贵药材,掌柜当即就报了官。
药材很快用光,洛羽风身体还是没有回转。
吃不饱穿不暖的洛羽风,抵抗力自然也差,半夜里居然发起高烧。
洛玉鸣心急如焚,这几日城中衙役一直在搜查她。可是,为了哥哥,她还是决定再次冒险进城。
经过一番折腾,洛玉鸣在脸上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把自己脸上涂的黄不拉几,还点几颗黑痣。
头上绑着一条布带,牙齿也抹黑了,身体微弯,十足的中年村妇。
这一次她是偷偷溜进一家酒楼,寻了一些吃食。
许是吃食不值几个钱,酒楼的店家没有追究。
有了吃的,洛羽风的气息比前两日强了些许。
洛玉鸣哭了,自从当了杀手,第一次杀了人之后,她再也没哭过。
这个哥哥甚是疼爱自己,她终于怕了一次,怕洛羽风会死去。
黄昏时分,洛玉鸣再次进入一家药材铺,铺中有个坐诊郎中。
本是想抢药材的洛玉鸣改变了主意。
有个郎中给瞧瞧,对症下药自然会比自己乱整一通有保障。
说干就干。
洛玉鸣上前,故意用嘶哑的声音叫道:“郎中。”
郎中手中写着方子,并未抬头,口中招呼道:“大婶,请坐。”
洛玉鸣坐下,问郎中:“我家兄长病重,请问您是否出诊?”
郎中抬头看了一眼洛玉鸣,第一反应便是:如此穷酸。
郎中若无其事,顿了顿问道:“敢问大婶家住何处?”
“城外。”
郎中捋了一把山羊胡子,摇头说道:“这天色已晚,城门即将关闭,大婶明日再来吧。”
“郎中,我兄长怕是过不了明日,还请您发发慈悲。”洛玉鸣从未求过人。
“既是过不了明日,老朽去也无用。”
洛玉鸣一听这话,什么医者仁心,都是屁话,既然好说无用,那只能用强了。
洛玉鸣脸色一遍,眼神狠厉的看着郎中,说道:“郎中,您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你莫不是想用强?”郎中也看出了洛玉鸣的愤怒,只是,他觉得眼前这个病殃殃的妇人,定然不能拿他怎么样。
洛玉鸣直起身来,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在郎中眼前晃了一晃,恢复自己的声音道:“你说对了。”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郎中吓得直往后缩,这哪里是个妇人,这声音分明是个年轻姑娘。
洛玉鸣道:“我要你救我兄长。”
“好,好,你先,先把匕首放下。”
“我劝你别耍花样,我是武将后代,你若起什么心思,别怪我的匕首不长眼。”洛玉鸣只是把匕首拿了回来,不指着郎中,并未回收鞘中。
郎中一边战战兢兢的收拾药箱,一边连连答应道:“不会不会,姑娘放心,放心。”
郎中收好药箱,洛玉鸣又装回中年妇人,与郎中并肩而行。
洛玉鸣出门时,再次警告道:“我能在十步之内一刀杀你毙命,你不要想着逃跑。”
“是,是,姑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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